,传出去对您,对咱么徐家可都不好。”
老太太点点头,道:”是我口快了。我只是可惜了那孩子。”
扶着韩斌家的的胳膊,望着窗外被风吹的摇曳的花枝以及零落一地的花瓣,老太太忽然想起萧北舒生母在世时候的一颦一笑,最终只得叹息道:“造物弄人啊。我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总能想起过去的一些人和事。许是那日君老夫人夜访说的一些话动了我的心尖儿了吧。”
“老太太。”韩斌家的心疼的道:“您为了徐家已然进了力。五姑娘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您无需自责。”
“是啊,是啊。”老太太强撤出一个笑容,转而道:“这次罗祭酒发了话,说是君家大爷来年参加会试十拿九稳,上头人脉也已经打点妥当了。到时候最差也是个五品官。君召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他为人又温和宽厚,给他做了继室,也是享福的。只是苦了秀儿……哎,我的心里,总归是觉得徐家对不住他们君家。”
“老太太的意思是?”
“君老夫人看中了婷儿和芳儿,可芳儿毕竟是庶出。”
※※※※
原本晴朗的天气,正赶上散学时候下起了细雨。青石地砖淋了雨便有些湿滑,尤其是通往山下长长地台阶。
阮筠婷撑着白色描画兰草的纸伞,提着裙摆,踩着木屐走的小心翼翼。身畔众位姑娘便有人开始小声抱怨书院的规矩,不让下人进山服侍,脏了鞋袜可怎么好云云。
阮筠婷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微微细雨沉淀了一切尘埃,清新的空气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和树叶的香气。让人身心舒畅。
到了山下,刚走了没几步,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阮筠婷诧异回头,正见君召英浑身湿透的站在她身后,傻乎乎的笑:“阮妹妹。”
“四小爷?你的伞呢?”阮筠婷将伞分给他一些。
君召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着道:“阮妹妹,九月初一是我生辰,我想在府里摆宴,请你跟岚哥儿还有茗哥儿他们一同来。”
“好啊。”阮筠婷欣然一笑,道:“我自会预备一份大礼给你。”
“当真?”君召英喜上眉梢,“咱们可说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好。”
君召英眸光崭亮的望着阮筠婷,零星雨水浸湿了她鬓边碎发,乌黑头发贴在脸颊上,显得她皮肤雪白。不自觉的,就想伸手触摸。
刚要抬手,身后却传来君兰舟的声音:“您怎么不打伞就跑了,仔细惹风寒。”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将纸伞递上。
君召英有些扫兴。不过也暗自庆幸多亏君兰舟及时出现,否则他若做了逾矩的事,恐怕阮筠婷会厌恶他。接过伞撑起,笑着道:“走吧,我们送你一段。”
阮筠婷颔首,与君召英和君兰舟一同往前。君召英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一些趣闻,最后说到了君召言翻年参加会试的事。
“什么?罗祭酒说的?”
“是啊。”君召英笑道:“我母亲就常说,我大哥是文的,我是武的,将来必然要考个武状元去。”
“嗯。”阮筠婷点头,从前君召言一心苦读诗书,不中头三甲不罢休,如今有了罗祭酒的打点,做个五品官为起步也是不错。君家也算是望族,大老爷和二老爷分别为二品官和三品官,如今君召言的未来又有了眉目。君家更加如虎添翼了。
“阮妹妹,你怎么不高兴?”说了半天的话,没见阮筠婷应声,君召英沉下脸来,难道阮筠婷还惦记着他大哥?
“我大哥飞黄腾达了,我嫂子自然高兴了,说不定病一下子痊愈了呢,你九月初一来我家,没准儿能见到她。”君召英也不知这番话为何顺口说了出来,好似若是阮筠婷脸上没有看到失落,自己的心里便会好受些。
君兰舟蹙眉看着君召英,又担忧的往向阮筠婷。见她蹙眉深思,似乎并不是伤心或者失落,这才松了口气。道:“雨大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好。”
几人举步走向各自的马车,阮筠婷才刚在她那辆灰扑扑的小马车跟前站定,却看到一个身着青色纳纱长衫的瘦高身影翩然向自己走来。他的长发被雨水沾湿,衣袍看起来却很干爽。见了阮筠婷,绝世俊颜上绽露笑容:“婷儿。”
“水叔叔!”阮筠婷惊喜的声音拔高,踩着木屐快步向他跑去,奈何雨天路面湿滑,脚下不稳,身子向后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