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人是过来等消息的,他是过来看热闹的。”
“今年和三年前怎么一样?”林永星理直气壮地道:“我三年前就是一个凑数的,能中那是老天爷垂怜,是意外之喜,不中那是理所当然,心里不抱希望,自然不会患得患失,也自然有心情过来看热闹。但是今年可不一样,我这三年那可是悬梁刺股过来的,付出的多,自然希望能够有所斩获,要不然的话,这三年的光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悬梁刺股?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别人呢?”汪静之一点都不客气的跟着揭他的短,道:“你不在京城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但是在京城的时候,每次有热闹,出门游玩,你必然是跑第一个,就没见过你这么爱玩的,还敢说这样的话。”
“玩归玩,但是学业我也没有耽误啊!我这是学业,娱乐两不误。”林永星也知道自己玩心重,但是和之前比起来他在京城的日子已经很自觉了。
“那倒是!先生也总说,你虽然爱玩,但进步却却是最快的,还说你这一次要是发挥好的话,上榜应该没有问题。”汪静之点点头,却又愁了脸,道:“我就不一样了,先生本来就不大看好我,发挥得又不大好,我看我今年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静之兄何必说这样丧气的话呢?”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敬仁立刻出言安慰,道:“在未放榜之前,没有人就敢说自己定然榜上有名,但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你们说可是这样?”
“别人我不敢说,但是祯毅一定榜上有名,而且肯定名列前茅。”林永星却没有应和他的话,他对自己信心一般,但是对董祯毅却有十足的信心,要是他都不能中的话,那自己等人都是无望得了。
“祯毅兄是望远城的案首,岂是我们能够相比的。”李敬仁也没有反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酸酸的味道,他朝着董祯毅一拱手,道:“和永星相识以来,每次听他提起祯毅兄都十分推崇,说祯毅兄有大才,只是不知道这个大才是不是状元之才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的这句话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附近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约而同的往这里看了过来。
他是故意的!董祯毅敢肯定这个李敬仁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他就这样做,但是却不躲不闪的看了过去,声音也微微的提高了一些,道:“祯毅一介普通书生,当不得大才的赞誉,更不敢说自己有状元之才。但是,如同天下所有的学子一样,祯毅自参加科考之后,便一直期望自己能够高中状元。或许有人会笑话,说祯毅好高骛远,但如果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那么还考什么?”
“好!”董祯毅话音一落,便有人高声喝彩,只是那声音却和大多数男子的声音不一样,带着一股柔媚的意味,董祯毅微微一怔,朝着那声音看过去,看清楚说话的人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说话的是和董祯毅年纪相仿的男子,装束打扮和在座的大多数人相仿,是一身雪白的斓衫,不同的是那斓衫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但是从衣料的色泽和质感来看,必然不是常人穿得起的。衣领袖口绣着精美华贵的图案,腰间系一根白玉腰带,上面简简单单的挂着一个荷包,一头黑发束起,带着顶嵌白玉银冠,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也透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聚贤楼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人身上,而他却恍若未觉一般,轻轻地启齿一笑,道:“这位兄台的话我爱听,但凡参加科考的,都应该以考中状元为目的,如果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那还不如卷着铺盖回家,别出来丢人显眼。”
他这一说话,董祯毅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诡异的违和感了,他不管是动作,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一柔媚的意味,那种柔媚放在女子身上,定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放在男人身上,却怎么看怎么怪异了。
他是谁?董祯毅看着那男子,他一出声,聚贤楼内就骤然静寂下来,有的人更小心翼翼的、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显然这男子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他会是谁呢?
“在下慕潮阳,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又是何方人士?”慕潮阳朝着董祯毅一拱手,那种又柔又媚的感觉更强烈了,甚至又不知底细的人在心里猜度他是不是女扮男装的了。
慕潮阳?董祯毅又是一愣,眼前的人是慕潮阳,醴陵王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上一届的状元?林永星和他提起的时候,倒也说过他特立独行,但是董祯毅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特立独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