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族长说过地事,怎能更改?”苏士嘉看她笑得奇怪,虽是接了话,声音中却透着底气不足。
“小青”苏瑾转了头,向门外喊道,“去将老爷走时写的借据拿来。”
梁小青在门外轻快的应了一声,往东厢房跑去,片刻将那借据取来,交到苏瑾手中。
苏瑾扬了扬手中的借据,“大爷爷三爷爷,即你们来了,孙女也正好与你们诉诉苦。”
说着这两张借据摊开,“这是我爹爹出海时替别人贩货的数额。一共两笔,一笔五千两,一笔一万两。爹爹的事误传开来之后,他们日日上门逼债,孙女已叫他们逼得无计可施。即要过继绅良堂弟……大伯父,这债自该你先替爹爹还了罢?……”
“什么?”
苏瑾话一出,这四人全愣了,瞒眼不可置信。惊愣片刻,苏士嘉和苏士德一齐附身,各抢一张借据在手中看,苏瑾闲闲的看着他们,这两张借据均出自她的手笔,一张是写与陆仲晗的,另一张是写给常夫人的。假的那张她是叫张荀代为签的名字。反正苏士贞离家的日子不远,笔墨新旧也瞧不出什么来。
那借据在四人手中传来传去,苏瑾淡淡坐着不语。
传了几个来回之后,大老太爷将借据放在桌上,眼中的精明算计一闪而过,沉声道,“即你爹爹无事,怎不与他们好好说说,等他回来,这债还能还不上?”
苏瑾淡淡一笑,若有所指地道,“是呢,孙女也这般与人解说,无奈……世情人心如此。听说我爹爹出了事儿,而我又是个闺中女儿,无力还他们银子,生怕银子打了水漂,急惶惶地都跑了来。”
三老太爷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脸上一热,眼中怀疑的光芒一闪而过,“你爹爹不是自你外祖家借了银子么?怎的又借了这许多银子?”
苏瑾无奈一叹,“我外祖家的银子生的利钱自是我外祖的。如今亲情哪里大得过银子?他怎会白白把钱给我爹爹?”
“好了”大老太爷不悦喝斥一声,低头看着借据,半晌坐直了身子,道,“绅良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这借据你先收着。等你爹爹回来,再还他们银子不迟”
苏瑾盯着他淡淡摇头,“即是堂弟要过继来,这借据自该他收着。明儿债主若来了,孙女自会叫他们去棠邑老家讨要”
“你怎的如此目无尊长?”大老太爷虽然怒力压制怒气,音调还是不由的高了起来。一手指着困涩的苏绅良,斥责她,“良儿过继到你家,自是你地亲兄弟。你身为长姐,本该爱护幼弟”
苏瑾霍然站起身子,冷冷一笑,“大爷爷这话可错了。过继之事,哪个将我认得是长姐?问得我一句?哪个将我看作是爹爹的女儿,问过我地意见?现在倒想起我是这个家的长姐,是这个家地女儿了?”
面对她突然的强势发难,这四人一齐怔住。室内又静下来!
良久,大老太爷重重一拍桌子,将茶杯震得叮当作响,他花白的胡子抖作一团,怒声喝道,“我替二房立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一声巨响,将西间里已经睡着的小娃儿吓醒,躺在床上哭嚎起来。
“是么?”苏瑾挺着脊背,心中即有了计较,便不怕与他们走到这一步,轻笑着反问,“大爷爷说要立嗣,你当真能在我家门口请来乡约里长四邻与你做证么?”
这……这四人不自觉对视一眼。原本大老太爷和苏士嘉听得苏士贞没事的消息,已在正房商议过,明日叫他到乡约里长家里走动走动,送些银子,好将这事速速办了。没成想她知道的倒清楚
三老太爷只觉这么闹将下去,事情说不得要闹僵,沉吟片刻,缓了声音,“瑾儿,过继绅良到你家,长过几年,也是你爹爹的帮手,你将来出了嫁,亦有娘家兄弟撑腰,为何这般不愿?”
苏瑾看看那两张借据,又抬头扫过眼前这几人,“我哪里说过半个不愿?是大伯父不愿,是大爷爷不愿虽我爹爹替人代贩货物,这银子自家不得利钱。难不成因为这生意不挣银子,便将责任全推到老父身上?”
说着,她又冷冷一笑,“替我爹爹过继这样的儿子,他要来何用?”
“瑾儿,你怎的如此说话?”苏士嘉亦黑沉了脸儿,“绅良尚小……”
苏瑾只是冷笑,不接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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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只能写到这份儿上了。先凑合看,词句我再斟酌一下。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