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这小子也来了,嘿嘿,我就知道他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的,这穷鬼啊。书岑也在呢,那两个男的是谁啊?嗯?怎么还有个河络的小姑娘在旁边?”
黯岚山的一个山坡上,夕阳的残光照在了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身上,他呵呵笑着指向迷宫的出口处,状极兴奋。
他身边站着一个清雅的女子,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一对眸子里闪出了同样星峰的光,可是她的目光落到书岑的身上却不是那么高兴了,于是她勾起了嘴角,悄悄露出了酸酸的笑。
“少主,早点休息吧,要叙旧的话等明天进了星灭之塔也是可以聊的。”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慢悠悠地说话,说完就和身边两个中年武者走了。
“啊,怎么说走就走啊?这次出来不是都得听我的吗?“
老者微微留步,回头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三兄弟出来是为了看住少主的。“说罢扬长而去。
男子狠狠跺脚,“就是不让我生活自理啊!”却又无可奈何,再看了看迷宫那边,嗫嚅着说道:“真想过去和他们说话,算了,行事要低调,低调。“
他泄气地迈开脚步,走出几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看时,那清雅的女子依然凝立着向迷宫的方向。风动丝发缠缠卷卷,一片夕照将她的脸映得绯红一片,却是少有的羞涩之态了,男子很奇怪她的反应,不知她到底想到了什么。
而另一个小山头上,也有一个人在关注迷宫出口的羽化小组,“这样的实力也能把你这个襄武者弄伤?没有搞错吧?我本以为他们早就该出来了。”
“别小看他们,白茅大哥,我在他们手上吃了好几次亏了。”
一个女子在枯树上现身,枯树枝叶寥寥,她的身材又是高挑,这么一站便有了凌空而舞的秀美之姿,宛若仙女乘风。
唤作“白茅”的男子忍不住蹙起眉头,“难道是保留实力?真看不出来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居然还惹出麻烦来了,我就说你们离开我不行的,月夜儿。”
鲛人女子嗤笑一声,“就知道吹牛,半年不见还是这么油嘴。对了,你去了瀚州这么久,打听到什么了吗?”
白茅摇了摇头,“找不到他们两个人,自从陈国覆灭,他们就像是蒸发了,哪都找不到啊。有时候想一想,真的好累......”
“白茅大哥......你们真的还放不下吗?”月夜敛起了眉目,“从遇到那个叫‘魔王’的孩子开始,我就有这么一个感觉,我觉得我们会失去很多东西。”
白茅却扬起了眉毛,“难怪清水说这孩子是个障碍了,有必要好好关注一下。月夜儿,你也不是不明白,我们这一群早该死去的人是靠什么活着的,我们根本没有‘将来’,在仇恨没有清算之前,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
“那么嫂子呢?”
白茅往后一个翻身,跳上了枯树,从腰间解下酒囊,狠狠灌下了一口酒,“那根本就是件滑稽的事情!老子当初就不该救她!”末了又心虚又讨好似的递上酒囊,“你没有告诉那些家伙吧?”
月夜接过了他递来的酒囊,毫不避嫌地痛饮一口,待要擦拭唇边酒渍时却笑了出来。白茅也笑了。笑声慢慢张开,终于形成大笑,两人发泄一样地笑着,同样笑得凄苦。
是夜,杏仁从殇阳关兵马军机处回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中,推门进来就见到羽化和书岑瞅着一桌子酒菜发呆。杏仁楞了一下,径自坐到桌边,“怎么了?都不吃饭吗?我已经领到第二关所需要的道具了。对了,百里和小璇呢?”
书岑有气无力地翻着眼睛看他,“小璇正郁闷呢,蹲屋顶上去了,百里在后头养伤,地瓜刚才用魂器给他治疗了一下,明天照样活蹦乱跳。”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哦?小璇在屋顶上?你们怎么不叫她下来?”杏仁又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羽化一把拉住他,“别去了,我跟书岑劝她半天了也没反应,第一次杀人哩,心里总是别扭的。”
杏仁张张嘴,到底说不出什么来,坐下后又问:“你们刚才杀人了?”
书岑幽怨地叹气,用筷子拨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羽化则古怪地笑了笑,“我是个很善良的魔王哪。”
“你是没杀人,可你把人家打成终生不治的残疾了。”书岑嗤笑了一下。
“啊?你们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羽化看着这个激动起来的长门修士涨红了脸庞,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地苦笑,“那些人都疯了,为了这些官位啊奖赏啊什么的杀红了眼睛,根本就是一群野兽,你也不是没看到那些狰狞的脸。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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