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结果当然比不上高氏和萧氏,最后敬王和德妃商量着,定下了原州萧氏为新敬王妃人选,拟先让礼部操持迎娶王妃进门,稍后些再做议程纳娶侧妃,侧妃人选未定下,不出意外的话,自然就是高氏与蔡氏无疑了。
皇帝听了德妃禀报,未多做干涉,颔首认为可行。
淑妃内心不忿,原本想为蔡家姑娘谋一个正妃位的,德妃跑出来多事,结果变成侧妃,这个德妃,重新得皇帝多看两眼,也敢来跟自己争了,背后弄这一手,不知好歹!看逮住机会给她点苦头吃吃,该教她知道这宫里谁才是真正能管事的!
事情的转变往往令人始料不及,淑妃怀孕的消息明里暗里牵动了不少人的目光和心思,首先皇帝高兴,这个年纪了再来一个老儿子,不失为乐事一桩!
皇子们自是以太子为代表,太子倒并不很着慌,但心里仍有些不安:在他们这些做儿子的眼里,淑妃只是父皇的一个玩物,任由他怎么宠爱,当他养着只小猫小狗,但绝不允许怀孕,如今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单等确诊后再说,毫无疑问那块骨血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能让他落地啼哭!事情越早终结越好,就是有点担心事情做下后引起父皇怀疑,一生疑率先想到的必定是太子,此时的父皇若对他生疑,可不是件好事!
最憋屈的要数敬王了,还是摆脱不了淑妃,硬着头皮答应娶王妃后才考虑迎蔡氏进门,心思百转,想的尽是怎么推托,不要再跟蔡家人有什么牵连才好。
元宵节,青阳病好了,德妃得着空闲,奉皇帝之命在宫中布置观赏huā灯的场地,众皇子、公主、宗室们进宫赴宴赏huā灯,还邀请了朝官们和外命妇。淑妃原可以偷懒歇息的,但她岂是那甘于寂寞的人?也不肯失去在外命妇面前露脸的机会,何况还有桩爽心事要做——之前被荥阳公主讽刺为何不生个儿子出来,这会子得走去往她脸上啐一口,并反过去取笑她:你给成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不成才,被成驸马嫌弃,另找女人生去,见都不让你见着!
眼看荥阳公主一脸伤痛隐忍不接招的倒霉相,淑妃笑得欢畅,极有风度地卖太子妃一个面子,昂着头扬长而去。
元宵节这天端王妃没进宫来,淑妃眼不见为净,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痛痛快快过个佳节,明天便好让太医们复诊了。
其实诊不诊都无所谓,怀孕是肯定的了,淑妃特意向曾经怀过孕的命妇们打听过:小腹有轻微肿涨感和坠感,喉间腻腻的,想吐但吐不出来,**微痛……她现在正是这样!
十六日,太医院以医正为首,足有十二名经验丰富、医术老道的太医在秦澄引领下走进紫云宫,一个接一个,严谨细致地为淑妃诊脉,紫云宫内外都站满了人,仍然安静得连根针跌落都能听得见。
太子妃特意早早过来服侍着,亲自站在华丽的金丝绒帷幕前,代替淑妃的贴身宫女,不厌其烦一一为太医们撩开帷幕,淑妃娘娘就舒服安稳地躺在帷幕后的软榻上。
十二位太医都诊过脉,进进出出二十四下,太子妃重复一个动作,并不觉手臂酸痛。
太医们为慎重起见,又开了个时间不长的碰头会,之后由医正恭谨地朝着金丝绒帷幕后的淑妃躬身行礼,说道:“启禀娘娘:娘娘身上并无喜脉!”
四下里更加安静了,太子妃甚至觉得微风拂过耳边的声音都听得见。
金丝绒帷幕后的软榻上发出一声巨响,宫女的惊呼过后,便是淑妃失控的声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医正垂着头:“娘娘并未怀孕——先前的症状,实乃身体欠佳,导致月事不调所致!”
淑妃尖叫着:“本宫不信!不信不信!先前明明说是滑脉,滑脉不就是喜脉么?不是怀孕何来滑脉?你们这些庸医!该死的……快!再另外叫人来!再替本宫诊过!”
医正微微抬起头,脸上苦涩一片:“请娘娘恕罪!臣等行医多年,也有遇到娘娘这样的例子,但极少!喜脉一定是滑脉,滑脉却不一定就是喜脉!因而为慎重起见,当时并未敢立即说是喜脉,只说‘疑似”非得等十天半月后再诊过才能确定!”
淑妃发狠地捶打着榻沿,歇斯底里连声尖叫:“滑脉就是喜脉!一定是喜脉!你们弄错了,你们这些庸医都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