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继盛一身酒气,小乔知道他喝多了,便让青梅做醒酒汤来,黄继盛喝过Bp镧汤,感觉清醒了些,便和小乔说起孙文斌来:“信义侯比我小了好多岁,以前他是外臣,我与他没有什么交往,他今日拉了我喝酒,我想着自回到京中得着不少人关照,这信义侯也是多次来到我们府中,随礼道贺,每每在前,少不得要做东陪他一陪,却不料他酒量实在不可小瞧,只一会就把我喝成这样!”
“父亲,文正哥哥在北边军中,多得他写信让旧日袍泽照应!”
“嗯,为父听得文正说过,欠着情呢,改日得找机会致谢才好!”
“父亲,我与他妹妹孙兰贞是很好的朋友!”
“呃,这个嘛!”
黄继盛摸摸下巴:“为父今天来找你,就为的这个!”
“这个?是什么?”
黄继盛问:“娇儿,你实话说:是你带了孙家小去涵虚院看过你大哥?”
小乔一怔:“是,怎么啦?”
“哎呀,你这孩子!你大哥病成那样,怎好见人?那孙小姐她、她说与你大哥见过一面,竟然有盟约,私订下终身了!”
小乔呆住:“父亲,您、您说的是真的?信义侯跟您说的?”
“为父说的还能有假?信义侯说,如今孙小姐为挂念你大哥,每日茶饭不思的!唉,这可如何是好?”
黄继盛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那病得皮包骨头、平常人看了都觉寒碜得慌的长子,坚决拒绝娶亲冲喜,怕害人一辈子,却怎么才见了孙小姐一面,就肯和她私订终身?
这事太荒唐了!
可是孙文斌言之凿凿——私相授受,这样的事情摊在谁家都是丢人现眼,他何苦往自己脸上抹黑?坏掉妹妹的清白?
黄继盛仔细端详自己的女儿:“娇儿啊,为父没见过孙小姐,或许见过也不曾得仔细认清,按理说我儿这样的人品,结交的朋友才智容貌应不相上下,那孙小姐好好一个姑娘,她如何就喜欢上你大哥了呢?”
孙家世袭侯爵,门庭高贵,若说为攀附自家这个新贵,那说不过去!
孙文斌还说,既然两人都到了那一步,孙家无意阻拦姑娘,若忠义侯也认为可以,索性为他们了结心愿,便交换庚帖,结成亲家,孙家愿意先让姑娘进门拜堂,为黄大公子冲喜,侍奉病中人!
小乔看着黄继盛一脸的不解和迷惑,笑道:“父亲莫急,想那孙小姐是个眼光毒辣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为何就不能喜欢上我大哥?我大哥难道不好么?他因病才憔悴成那样,他若是好了,岂不也仪表堂堂?只怕比文正哥哥还要强上几倍!”
黄继盛正发愁,闻听此言,呵呵笑道:“那是自然!你大哥比你二哥气度好······唉!只是不知能否治得好?文义儿啊,他自小听话,肯读书上进,可就是多灾多难!”
“父亲放心,王爷得了那边传来的信,那边名医大夫诊看过了,能治!正在为大哥配制药物,只要交到冯老手里,他把人收下,就不用担心了!只是大哥的病需要慢慢调理,不能那么快见效,至少一年内,他回不来!”
“如此甚好!甚好啊!”
黄继盛精神一振:“只要能治得好,保住命,他就是五年不回来又如何?为父去看他就是了!”
小乔笑道:“父亲,大哥能好,您是否会答应与孙家结亲?”
黄继盛沉吟一下说:“也不必瞒你,你大哥的婚事在议,你祖母执意要娶丰家的姑娘!也是打算这几日内把喜事办了,等下个月为父复职,为公务繁忙起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侯府又要拓宽重建,到时府里更加混乱,什么事都办不了。”
小乔试探道:“大哥从小到大,都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应是了解大哥性情的,丰氏女他见都没见过,他会喜欢吗?他愿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吗?若是孙家小姐已与他有盟约,他更加不可能答应祖母的安排!父亲是否想到这点?”
黄继盛微微点头:“若是没有孙小姐,为父倒有把握让他听话娶丰氏女为妻,如今有孙小姐,他必是要当成第一位······这可如何是好?你祖母因着文正先于文义之前娶亲,认为犯了你大哥的忌,非要给你大哥弄个名份上的妻室,也是为他冲喜,你看看,唉!一碗水要端平,众口悠悠,为父也只得听你祖母的,为你大哥娶一位在家里!”
小乔想,那也不能是丰氏女!因为我不喜欢,大哥一定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