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两步,微笑看众人一眼,回身彬彬有礼地稍一倾身,太子妃随即走了出来。
堂上几个男人看得瞠目结舌,分明是个女子,却把男子那套绅士礼仪风度演绎得娴熟自如,优雅华美。
俊美少年陪着太子妃来在堂上,含笑朝她点点头,转身走到赵瑜面前,背着手抬眼看他,粉嫩如玉的脸像朵太阳huā朝着他绽开甜甜的笑容:“哥哥,我来了!”
赵瑜听到那一声笑就站起身,心脏没有章法地乱跳个不停,此时却是百感交集:昨晚到现在,她终于肯真心实意喊他一声哥哥,可见之前她是多么地不信任他,因而不肯相认,宁愿吃亏受委屈……她是听见了他刚才那番表白被感动,早知如此,昨夜就多说些好听的,省得受一夜煎熬!这小丫头,竟然不看重行动,偏爱听好话,那样岂不是很容易被人huā言巧语骗了?
他含笑伸出手:“小乔,哥哥……来接你!”
文娇毫不扭捏地把手放到他掌中,点点头,娇声说:“我知道哥哥会来!”
虽然了解原委,黄文正仍是止不住冒汗:妹妹这也太自然了,就跟平常和自己牵手一样——那人可不是亲生哥哥啊!
敬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睁大眼睛不错眼地盯着两个人看,身着男装的越云再次让他惊艳,就闹不明白依四哥那样的性子,不懂女人、不会哄女人高兴,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把韦越云弄上手,还能够这样熟悉,情深如斯?
连他这个自诩会赏玩风huā雪月的多情王爷都未必能做得到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威义侯又见到越云,脸上沉静淡漠,目光端正,坐在椅上纹丝不动。
石化当中的太子双眼放光,忽地醒过神来:“小乔?哪个小乔?是你那位找了几年的弟弟?”
赵瑜牵住了小乔的手,四目相对,正黯然**,听到太子的话,抬眸对他灿然一笑:“正是他!大哥,我找到小乔了!”
“不对!你明明说的是男孩,她、她是个女孩!”
太子朝向太子妃问:“是不是女孩?”
太子妃忙道:“夫君,这就是韦小姐啊!她着了男装原是要出门,我把她请来了!”
赵瑜笑着:“大哥,小乔七岁之前是男孩,八岁之后就是女孩了!”
黄文正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下:“不是!我妹妹七岁之前也是女孩!”
文娇冒汗:这话说的!
太子妃再来一句结论,更加混乱:“韦小姐如今确实是女儿身,没有错!”
赵瑜嘴巴动了动,太子摆手制止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了一下,说道:“是这样:当年小乔七岁时遇到了四弟,为方便行路,她女扮男装,与你兄弟相称,一同流落江南一年多,之后,因为那次焚船,她失了踪影,再出现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大哥英明!”赵瑜点头:“因为我身受重伤,为寻医问药,我们在一处乡间落脚,过平头百姓一样的生活!那时我被通缉,画像贴在城墙上,小乔不敢上前去看去揭,只回家来告诉我,说城墙上有哥哥的画像,我虽然不记前事,也能知道画像贴上城墙是怎么回事,为掩人耳目,只躲在家里不出门,外间的一切全由小乔打理,他势必要做男孩装扮!”
敬王震惊地看着文娇:“她才多大?七岁八岁?打理一切?”
“是啊,其实并不难!”这次是文娇回答:“哥哥会教我方法,我出门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了!”
赵瑜微笑,紧握一下小乔的手。
太子眼里戾气稍减,又有些不解:“你一个小小女孩儿,怎敢跑出家门,还到了城外,想去哪里?家人不管吗?”
文娇抿嘴,黄文正低下头:“启禀太子殿下:说起来,是我的错,我把妹妹弄丢了,致使她流落江上渡船,因为害怕,便将深身是血、伤重昏迷不醒的端王认作哥哥,一同顺流去了江南!那天,我们本是要投奔外公去的!”
“韦汉柏,不是你们祖父,而是外祖?”
太子吸了口气:“这么说起来——你们兄妹去投奔外祖之日,恰好是我们兄弟逃奔出城那天!这么巧?你那时也不过十来岁,你妹妹才七岁,兄妹俩好好儿的为什么要结伴离家、千里迢迢下江南投奔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