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灵犀信他,可这让钱灵犀怎么答应?“庚生哥哥,你明不明白?我已经嫁给邓恒了,我是他的妻子,怎么可能带着他的孩子嫁给旁人?”
赵庚生却嗤笑起来,“灵丫,你以为你这个妻子当得很稳当吗?就算邓恒喜欢你,可他们家如果真心想休掉你,又有何难?邓恒难道会为了你,脱离整个邓家吗?可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我能让你快快活活的做一个当家主母,不会让任何人来干涉你。”
他顿了顿,忽地压低了声音,“你若担心我母亲会不喜欢你,你大可放心,她再也不会了。”
钱灵犀愕然,就见赵庚生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你们都以为这事我不知道,其实我早看出不对劲了。就算是没有人跟我明说,但在北燕那两年,也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了。否则,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我这么好?你放心,我娘已经担心了那么久,只要我能活着回来,她再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而我,此生永远是那个被你家收养的孤儿,便是做了官儿,但要当真娶了被邓家休弃的你,又能有几人会在背后说闲话?”
赵庚生真的不是从前的傻小子了,当青春年少时的张扬与叛逆被岁月打磨得圆滑而沉稳,他骨子里那原本的聪明劲儿就渐渐沉淀出睿智的结晶。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有条不紊,从容有礼起来。越发的象——韩燧,他那个号称性如烈火,实则做事老练谨慎的爹。
如果说,赵庚生要娶未嫁的钱灵犀,只怕会让钱杏雨难堪,可钱灵犀而今要是再嫁,国却是以邓家弃妇的身份,估计到时都不用他们多说,钱杏雨和韩瑛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出反对意见。
弃妇再嫁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谁还忍心拦着不成?那就太缺德加冒烟了。何况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经历了那样多的层层波折才在一起,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起码世人都会称赞赵庚生顾念旧情,于他将来的官声大有裨益。
可钱灵犀当然也知道,赵庚生待自己好,却不是为了这些前途与虚名。说真的,一个男人在这个时代还能接受再嫁的自己,钱灵犀真的很感动,可她不得不告诉他一句话,“庚生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说了,我是邓恒的妻子。就算他娶我时,耍了什么心机手段,可嫁给他,我不后悔。”
最后四个字,钱灵犀是看着赵庚生的眼睛说的。因为她不想给他留下什么错误的信号以及想象的空间,发自肺腑,真诚直接。
赵庚生看了她许久,然后发问,“你不后悔?那你到底看上了他什么?灵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可别告诉我说你看上了他那副臭皮囊!”
他起初的语气还在尽力克制,可后面却忍不住尖锐起来。这才象原本的他,那个桀傲的易怒的总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赵庚生。
钱灵犀苦笑,“庚生哥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解释,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讲道理的。我喜欢的邓恒,就是这样的邓恒。他有那样一副皮囊,我喜欢,他没有那样一副皮囊,我应该还是会喜欢他。不如你来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我?甚至宁愿娶已经嫁过人的我?难道这世上再没有好姑娘了吗?”
“可她们跟你都不一样!”赵庚生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不知是因为妒忌在愤怒,还是因为愤怒而妒忌,“这世上只有一个灵丫是从小陪我长大的,她们怎么能取代你?”
钱灵犀略顿了顿,才小心而又谨慎的问,“就算灵丫有陪你长大,无法取代。但你能否认,也有其他姑娘陪你渡过了人生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时候吗?”
赵庚生的脸色忽地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灵犀老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庚生哥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停留在小时候。我小时对你好过,你也对我好过,咱们算是扯平了。就算扯不平,也是从前的事了。可现在咱们都大了,你扪心自问,在北燕的这两年,葛姑娘帮了你多少?”
赵庚生的目光陡然变得复杂起来,“她来见过你了?她都说了什么?”
钱灵犀叹了口气,“庚生哥哥,你是知道我的,也应该知道她。你觉得她会是那种来找我闲话八卦的女子吗?虽然我和她只是小时候相处过几日,但我却信,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你这么问,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赵庚生似有些窘,讪讪的解释了句,“我们的事,跟你想的不一样。”
钱灵犀却摆了摆手,“我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想到哪里去了?庚生哥哥,我提起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你提醒你珍惜自己的人人。而我,不管你有没有跟哪位姑娘在一起,都改变不了我喜欢邓恒的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