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儿越闹越大,早有机灵的小丫鬟去报了钱灵犀。
钱灵犀听了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就是好心被狗咬么?行吧,既然程雪岚要这么糟践自己和邓恒的名声,那她还做什么好人?索性就去当一回坏人,把给她遮羞的那张面皮撕下,到时就算是薛老太君或程妃娘娘知道,又能有什么话说?
所以,程夫人才拉扯着软软出了程雪岚的这道门,就见钱灵犀领着帮人送上门来了。
程夫人瞧着钱灵犀,先是一愣,随即又自觉在理的要开口讲理时,却见钱灵犀先望着她淡淡一笑,转头吩咐,“闵公公,你带人把这屋子前后全部围起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今日之事,若有半句闲话传出去,我都第一个拿你是问,知道么?”
闵公公知道厉害,除了清退了这院子里的闲人,连隔壁左右的如眉蝶舞及一众大小丫头全都清理出去了。
随后钱灵犀才不紧不慢的往程雪岚房中走去,还招呼着程夫人,“正好有件事想跟程姨娘说,夫人要不要一起进来听听?”
程夫人当然要进去,屋里程雪岚听到动静,已经披衣起来了,在梳妆台前略梳理了两下头发,转过头来望着钱灵犀嫣然一笑,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样子看起来甚为娇美,楚楚可怜。
“难得大少奶奶好兴致,居然亲自来看妾身了。妾身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说不定十个月之后还能替大少爷生个长子呢!”
钱灵犀嗤笑,自走到屋里主位坐下。并不开言,只等着丫头先给她沏杯茶上来。
程夫人见她神色与平日有所不同,不觉有些畏惧,但看女儿这么镇定,她又觉得镇定不少,可想着钱灵犀毕竟是当家主母,便在旁边软了一句道,“大少奶奶,我知道你跟大少爷好,但雪儿也是大少爷的人,不仅是有名分,眼下也既成事实,你又何苦难为她呢?”
钱灵犀不答,只等静上一时,小丫头端上茶来,抿了一口,方放下茶杯道,“程夫人,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与我说话?”
程夫人被她问得一愣,就听钱灵犀道,“程夫人,你既提到名分,那应当知道,你女儿给大少爷做了妾室,便和娘家再无瓜葛。我和大少爷怜你只此一女,又孤苦无依才好心收留了你在我们府中养老,可这并不表示你能对我们邓家的家务事随意的指手画脚,尤其此事还关系到我们邓家的子嗣大事。你说是不是?”
程夫人一哽,给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听程雪岚忿然插嘴道,“路不平,人人踩,大少奶奶这么说,莫非是心虚?”
钱灵犀哈哈笑了,“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程姨娘,你还是贼喊捉贼,死性不改啊。”
可钱灵犀先放过她,继续对程夫人道,“程夫人,你们家老爷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妾室,我想问问,你是如何对那些妾室的父母?可有让他们登堂入室,在你管教妾室时口出不逊之词?或者说,你家那些妾室稍有不满,她们的父母就能冲上门来指责你为难了她们?”
程夫人满脸羞惭,窘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说到底,毕竟是姓程的,又不是邓家正经丈母娘,凭什么多管邓家的闲事?
只听钱灵犀冷笑着把话说穿道,“我和相公心地厚道,念着从前的情份上,尊称你一声程夫人,可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的话,我们家就是立即把你请出家门去,世人又能有何话说?”
眼看母亲给挤兑得说不出半字,程雪岚怒道,“你这样欺负一个脑子不好的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钱灵犀笑意更深,“你母亲脑子不好,也不知是谁造成的,程姨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不要我把上回给你母亲看病的大夫再请回来作个证?”
程雪岚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可程夫人毕竟心疼女儿,又维护她道,“我女儿要怎么给我吃药,是我们母女的事,就是她毒死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果然是母女情深。”钱灵犀赞了一句,却又厉声道,“不过程夫人,请你记住,你女儿眼下是邓家的人,你就是愿意给她毒死也得问过我们邓家同不同意。你们母女丢得起这人,我们邓家却是断断容不得这等忤逆不孝之人败坏家风的。”
程夫人再度噎住,就听钱灵犀道,“可眼下不是谈此事的时候,程姨娘,你不是说你侍奉了大少爷,还很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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