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心里着急,而我也实在很怕改天再来这么一出。所以不管是为了郡主,还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清白,都应该把那个真凶找出来,才能永绝后患。郡主、夫人,你们说是也不是?”
温心媛不敢作声了,心中象打着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那死狗明明给扔到冯三喜那儿,给赵大娘带了来,怎么会没有?若是钱灵犀暗中找人把死狗又扔回自己那里去了,那可怎么办?温心媛才干的冷汗又唰唰的顺着后背往下淌。
方氏瞟她一眼,却答应了下来,“钱姑娘这话说得很是,虽然只是只狗儿,但一日找不到,还不知得生出多少事来,若是钱姑娘家的鹰犬有这本事,倒可以好好施展一番,看到底是什么人如何恶毒,偷了我们邓府送给郡主的狗!”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骂得温心媛脸上火辣辣的烫,这狗是邓家送来的,谁会窝藏?眼下钱灵犀这儿没有,不就是在说她监守自盗么?
可眼下自己要是拦着,那就更显心虚了,她只能不吭声,装起了哑巴。心中却迅速盘算起退路,如果不在自己院子当然最好,万一在的话,就牺牲几个奴才了事吧。总之自己是主子,永远是无辜的,有麻烦也不能找到她的身上。
钱灵犀微微冷笑,要过那块白狐皮,给麻花儿讲解了一番。那海东青也不知听懂没有,总之钱灵犀纤手一扬,它就飞上半空,先在自家院子上慢悠悠盘旋两圈,才高飞而去。
远远的,在邓府之外,有人就见半空飞起一只大鸟,神情倜傥的背着手儿笑了,“哟,连这家伙都放出来了,看来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去请老爷,咱们也该回府了!”
邓府之内,方氏一看麻花很快飞没影了,忙问,“咱们这得赶紧跟上吧?”
“夫人不必着急,若是找到了,麻花儿会回来报信的。”钱灵犀镇定自若的转而吩咐,“去给加菲把面条热热,人可以不吃饭,它可不能不吃。”
方氏这才知道,温心媛闹得人家连午饭都没吃,急忙叫个管事婆子去准备一桌上等酒席,一会儿打算亲自向钱灵犀赔罪,又让人把羊车准备充足,待会儿好去追寻真凶。
当加菲啪嗒啪嗒吸溜着面条时,麻花儿又飞回来了,稳稳落在钱灵犀手上。
抬手摸摸,钱灵犀问,“找到了?”
麻花儿不吱声,只是顺着她的胳膊又往肩头上走,钱灵犀微笑,“看来是找到了,那你过去看着,记得机灵点,别让人瞧见你,否则说不定就带着狗儿跑了。”
麻花儿不去,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脸上讨好的蹭蹭,钱灵犀无奈笑笑,“小馋猫,行吧行吧。”又掏出小袋子,喂它一块肉脯,麻花儿这才心满意足的飞了。
温心媛看得很是怀疑,就凭她家这两只吃货,能找到那条死狗?
可事实证明,这两只吃货确实有两下子。
别看加菲闭着眼睛躺在钱灵犀怀里不起来,但那只狗鼻子闻闻白狐皮,就不停的左嗅嗅右嗅嗅,然后冲着某个方向汪地叫一嗓子,竟是在邓府中曲曲折折指出一条路来。
眼看这越走越接近于自己的住处,温心媛一颗心怦怦直跳,在羊车内坐立不安,难道钱灵犀真的把死狗扔回到她那儿了?可她藏在哪儿了呢?
方氏却是心中越摇头,如果当真是在温心媛的屋子里找到了,那这丫头也实在是太没用了些。
眼见着离自己的住处越来越近,温心媛一颗心也越发提到嗓子眼里。多希望有人能把此事化解,否则自己真就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忽地,就见迎面也过来一辆车,却是邓慕华,见了她们也很是吃惊,急忙下车行礼。
眼下正是午休时分,她出来得稀奇,方氏自然问起。邓慕华倒答得坦率,“我听说婶娘中午还没回,所以心中不安,想过去看看,帮着尽些心力。”
如此说来,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个素来明哲保身的侄女也会主动出来找麻烦,不知所图为何。方氏意味深长的赞她一句有心,便道,“既然都到这儿来了,那就去把你妹妹也请出来,都看看吧。”
邓慕贞住得极近,很快就出来了,见母亲居然带队抓贼拿赃的浩浩荡荡到了这里,实在有些无法认同。她眼下只希望事情尽快了结,否则万一父亲回来,那只怕连母亲也要被怪罪了。
突然,领路的加菲突然冲着那几间清厦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麻花儿也攸地从藏身的竹梢掠过,瞧见那鹰落脚的屋檐,除了钱灵犀,众人俱是脸色大变。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