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清泉,从钱灵犀的指尖淌出,渗进林氏的唇齿之间,缓缓的渗了进去。只是短短一瞬,林氏的脸色就好了许多。然后是旁边炕上的钱湘君,也如此炮制一番,她额头的高热就奇迹般的退了下来。
到底是年轻,伤得也轻些,钱湘君费力的掀动着眼皮,想睁开双眼。
“姐姐别急,闭上眼沉下心神,我带你们到空间里说话。”
房门锁得极紧,连窗户也牢牢闩上,房间里再没有旁人,钱灵犀将两只手分别放在她们二人的额头之上,心念默动间,三人已经进入了葫芦空间。
当林氏啪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女儿就急了,“灵犀,你怎么现在才来?现在外头情况怎么样了?”
钱湘君从后头走上来,拉着她就放声大哭,“婶儿,全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傻孩子,这怎么是你连累的了?你不知道,你是给人算计了!”
钱灵犀一手拖一个,“姐姐你别哭,娘您也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的经过还得林氏来说,才最清楚明白。
她在窗下偷听到那些下人们的算计之后,立即就奔向了郭长昱所在的小院。还不敢走前门,林氏多了个心眼,绕了个圈,绕到了郭长昱住处的窗子外头。幸好她绕了一下,那个地方无人把守,才给她跳了进去。
而在屋子里头,郭长昱和陈昆玉已经争执起来了。
钱湘君边哭边把后面的事情说了出来,“陈昆玉刚进来的时候,我都不认得他了。长得那样脑满肠肥,进门就喊我的闺名,调戏于我。昱儿当然生气,顿时就砸了个砚台过去,那陈昆玉不认得他,动手就要打他。我上前护着,可他却掏出一个暖炉,说我既不知趣,就要毁了我的脸。他扔出那样一炉滚烫的火炭。我又要护着昱儿,自是不敢避,本以为脸要毁了,是婶子冲了出来,把那暖炉推开,却烫伤了手。
昱儿吓着了,拉着我就要出去喊人。陈昆玉急了,挥起旁边的香炉就往他身上砸,我把昱儿推开,自己挨了那一下,却不妨昱儿绊了一跤,头磕在了门槛上,当场就昏死过去。陈昆玉见出了事,我又满头的血。以为我们都活不成了,便想逃走。我不依,抱着他的腿拼命喊救命。才总算是把人叫来。
可等到老太太她们过来,婶子已经疼得晕了过去,昱儿也醒不来。陈昆玉硬说是我与他有私,约他前来,还有小厮婆子做证,我冤屈得不行,可怎么解释也没人听我的。大太太还骂我,说昱儿伤着全是因为我,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赔的。灵犀。好妹妹,你有这本事救我们,也快去救救他吧。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活着也真没什么意思了!”
钱灵犀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套,并不高明却十分有效的套。消息来源毫无疑问是钱慧君。老太太她们设下此计,就是要破坏钱湘君的婚事。而眼下,就算是她去把郭长昱救了回来,但恶劣影响已经造成,只怕不管怎么解释,信王府都会对钱湘君多有偏见,再不让她进门了。
眼下既得去救人,还得救得有价值,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氏一拍大腿,“灵丫你犯什么糊涂啊?你还记得从前救娘那次不?我还怀着小五的时候,你爹不是说你割了自己的手指头,滴了血进药里才有效的吗?你既有办法,带你姐姐去演场戏不就完了?我可听老人说过,人的心头血是最宝贵的,有些病治不好,拿那个就行。湘君你和小世子这么要好,他要是醒来,肯定会为你说话的,到时郭家的人还意思赖你的账?只怕立即要把你娶回去了。”
她又出了个主意,“那陈昆玉的事情你也别怕,就如实跟世子说,是老太太和大房的人不乐意,故意陷害你的。你别怕娘家面上不好看,世子眼下才是你要嫁,未来过一辈子的男人,你要是连这种娘家的糟心事都愿意告诉他了,他只有疼你信你,断没有去信老太太的。横竖你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跟他洞房时他就知道了,怎还会挑你的刺?”
钱湘君羞红了脸,钱灵犀只能感叹一句,别看林氏是乡下妇人,有时候这些世俗的智慧才是最无敌的!
林氏这主意一出,钱灵犀连怎么救治她们两人也不需要再想心思找借口了。就是她的心头血!赶紧把话放出去,让她这个孝女的名声再大一点吧。
反正一下子挤那么多的灵泉水出来,她确实累得小脸惨白,再加上昨晚在外露宿,神情憔悴,说出去别人不信,石氏第一个信了。
抹着眼泪就上来打圆场,“你这傻孩子,怎么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万一伤着自己,有个好歹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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