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在尤三带来的香料里确实混了麝香,但尤三却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反而说是钱灵犀撒的时候混进去的。至于钱灵犀为什么要在香料里混上麝香,那肯定是牛氏指使的。贼喊捉贼,要冤枉她。
可牛氏哭得梨花带雨,“我已经连生了三个女儿,怎么会来祸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万一这要是个哥儿,那我岂不太愚蠢了?”
众人听着似乎也有道理,可如果不是牛氏,难道是钱灵犀干的?可她一个外来的丫头,跟牛氏又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做这样事情?
有人就在那里分析,钱灵犀虽跟牛氏无冤无仇,但她可跟大房有仇。沈老太太几次跟她过意不去,难保她不对大房怀恨在心,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可若是如此的话,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这样心狠手辣,可也太过恐怖了。
石氏听着人群中的流言蜚语,气得直抖,可她是钱灵犀的婶娘,带她进府的人就是她,是以无论她如何辩解,旁人都要带个疑问。
谁也没想到,跟钱灵犀没有半点交道的陈氏站了出来,“我能作保,这事儿绝不是灵犀姑娘干的。”
“你凭什么这~~-更新首发~~么说?”尤家人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替罪羊,洗脱他们的嫌疑,自然不肯放过。
陈氏微微一笑,“这麝香我记得一向极其昂贵,象这一盒子里用的还是当门子,极上等的货色,只这一点子就得要费数十两银子来置办了。试问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多的钱财?再说了,若是她买的。自然就是近日在荣阳的药铺去买的,而这样好的麝香。自然会留下记录。你们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一查,不过我敢打赌,绝不会是她买的。”
石氏立即站了出来。“这丫头的月例银子一向是我收着,她要花什么钱我最清楚。而我们娘儿几个出门都是有次数的。全由国公府的下人作陪,尽可以问下,我们有去过哪家药铺么?”
钱灵犀独自下毒的嫌疑被排除了。可是尤家人还是揪着她不放。看一眼牛氏,又道,“那也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了,让她干的。她年纪又小,一时贪图东西,那也是常有的事!”
“这就更说不通了。”陈氏笑意更深。以眼神暗示想要为自己的辩白的钱灵犀一眼,替她解释。“她虽是个小孩子,却不是没读过书不懂道理的,如果真是别人收买了她,出了事情,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她,她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若是不信,非说这香料是她混了进去的,那很简单,让她挽起衣袖,让咱们看看她袖子里究竟有没有暗藏乾坤。行医的人都知道,麝香的味道极大,一旦沾染绝对不可能不留下痕迹。这会子已经打发人去请大夫了,你们要是不信我,请外头的大夫来瞧也是一样的。”
“那就请诸位长辈们都做个见证!”钱灵犀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件玫瑰红的吉服给脱了下来,将两只衣袖里的内袋完全翻转,除了一块帕子和几颗糖果,什么都没有,“要是还不肯信的话,请几位婶婶们进内室,我脱光了给你们瞧!”
“不必了!”钱玢在外头陪客,听说内堂出了事,匆匆的了过来。
同行的还有钱珉和钱珅,瞧见钱灵犀把大衣裳都脱了,钱珉顿时沉下脸道,“这还有点规矩么?咱们国公府的姑娘什么时候竟变得能这样给人作践?大哥,此事你要不给个交待,还真没完了!”
钱珅忿忿不平的对钱灵犀道,“好孩子,快把衣裳穿了。这大房不容你,你到三叔公那儿去,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钱玢凌厉的目光从齐氏牛氏再到尤氏一众人等脸上扫过,就跟钢刀刮过似的,刺得人心惊肉跳。
钱扬熙也听说出事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只能先喊一声“爷爷”,意图求情。他也有些糊涂了,不是说今日暂且不对钱灵犀下手的么?怎么到底还是闹起来了?
在钱玢发号施令前,牛氏适时又紧皱着眉,低低的哼了两声,似是在极力忍耐着疼痛。
钱玢微吸口气,发话了,“扬熙,先送你媳妇回房。一会儿大夫来了,给她好生瞧瞧。新娘子也先回房去,没有我的话,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亲家,”尤张氏不高兴了,哪有成亲当日不让新郎陪新娘的?“我女儿可是被冤枉的!”
钱玢逼视着她,“冤不冤枉都得回头再说,亲家太太,你当真要在这里问么?”
尤张氏张了张嘴,不作声了。不管怎么说,含有麝香的香料盒子总归是从她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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