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枪指着头要求下跪,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耻辱。
任何人都难以容忍,又何况是徐兵。
没错,徐兵最终没有下跪。
可那又怎样?
敢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这种事情倒并非没人做过,不过这样做的人,都已经死了。
一边的欧阳健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就指着陈青云,上下左右的仔细看了看,最后忍不住感叹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真不是一般的傻-b,竟然敢拿枪指着他的头,你是真不怕死啊!”
欧阳健的身份,没有人知道。
不过他的身份,在场的人都能揣测,能被那些大人物指派来接应徐兵,敢当着天海市的两位大佬指着陈青云的鼻子骂傻-b的,能是普通人吗?
所以欧阳健的话虽然够毒,陈青云却不敢发作。
人啊,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心存顾忌,正因为不知道欧阳健的身份,反而没有人敢得罪他。
而欧阳健的一句话,更加佐证出徐兵背景的深厚。
于是陈青云就有些沮丧和后悔了——看来今晚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过陈青云倒并没有绝望,原因很简单,一边还有他的老上级在喃,他不相信杜培林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羞辱,这件事情自己若是来个死不认账,徐兵也没办法。
他是刑jing,自然看重证据,空口无凭,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
而这种事情,他做得太多,哪里会留下什么证据?
陈青云被打得这么惨,当事人徐兵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要说起来,徐兵占足了便宜,现在徐兵的作法,让杜培林和陈青云都有点不满。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做事留一线,ri后好相见。
可徐兵一线都没有给陈青云留,这是将陈青云往死路上逼啊!
“徐兵,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承认,可能我们的同志在言语上可能触怒了你,但事情都过去了,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杜培林见陈青云一张脸涨得通红,只得站出来为陈青云解脱。
同时,杜培林还朝曾海胜求援,道:“曾书记,你说是不是?”
曾海胜现在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边是自己女儿的同学,而且来头颇大的同学,他谁也不想帮,而且眼前这事儿究竟会如何解决,完全取决于徐兵的态度。
徐兵若要逼陈青云,就算没有证据,靠他背后的关系,杜培林最终也只能处罚陈青云。
“陈队长,如果你们刚才的工作方法真有问题,你不妨向徐兵认个错,道个歉,我相信,徐兵一定会通情达理的,年轻人嘛,有点火气也是正常的。”曾海胜只能在中间打太极了。
陈青云眼神之中愤然之se大起,盯着徐兵,他的心里憋屈无比。
他是受害人啊,徐兵怎么可以这么欺人太甚?
他不服。
所以他要为自己争取。
“我没有这样做。”陈青云一咬牙,硬撑道:“事实上是他打了我们的同志,如果两位领导不信,我可以找我们受伤的同志出来当面对质,他们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清楚?”徐兵皱眉盯着陈青云:“你这可是颠倒黑白啊,如果你现在承认事实,当面给我道歉,也许我还可以不追究的。”
话都说出了,哪里还能收回去?
陈青云一口咬定:“我没有颠倒黑白,我说的都是事实。”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徐兵笑了起来:“好啊,那你就找你的几个证人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曾海胜见徐兵不准备就此罢手,索xing不再吭声。
他只是来看热闹的,随便送个人情给徐兵而己,犯不着把自己扯进这个旋涡。
杜培林见徐兵说得这么肯定,赶紧又劝道:“我看就不必了,陈队长,回头你给我写份报告,将事情说清楚,哼。”
陈青云很委屈,他看出杜培林的意思了,这是不想得罪徐兵。
没错,事儿他是干了,可他没讨得了好啊,而且现在是徐兵再找他的麻烦,他怎么可以再顺着徐兵的意思做,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老上级没有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这让陈青云有点失望,索xing硬着头皮死撑到底,道:“这份报告我不知道怎么写。”
杜培林脸se一变,也有点生气了,正要说话,一直在一边看笑话的欧阳健插嘴笑道:“杜局长,既然这样,就让他把证人找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讲清楚。”
“对,凡事都要讲证据。”陈青云不动声se的道。
“好啊,我觉得大家当面对质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徐兵笑眯眯的道:“不过,陈队长,你一会儿可别哭。”
冷哼一声,陈青云转身朝大门走去,按理说,徐兵完全可以阻止他进去,因为陈青云进去完全可以与下属窜供,可徐兵没有这样做。
既然徐兵不说,其他几人也自然不会点明这一点。
其实曾海胜和杜培林都只觉得徐兵这是故意要找陈青云的麻烦,仅此而己,那他要闹,他们也就随他闹去,反正闹到后面,他们出来收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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