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嫣蕊并起了大腿,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气呼呼的说道:“那两个黄毛丫头可不简单,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挤兑起人来厉害着呢。尤其是那个方晓晨,仗着老子是方越元,两只眼睛恨不得飞到屋顶上,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讨厌。”
她和庞六指在刚说话的时候,众人还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这两句话一说完,其他人马上就明白了一个大概,崔广平脸色一变:“老庞,你不会吧?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方越元的女儿那里闹腾去了?”
庞六指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傻啊,闲着没事,跑到她那里闹腾什么?我只不过让小蕊去她那里玩了两天,借此给方越元提个醒而已,她女儿就是我们案板上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剁就什么时候剁,让他不要太嚣张了。”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如果方越元有了防备怎么办?”
“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方越元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在滨海那么大的名头,难道是吹出来的?如果咱们和他真刀实枪的放对的话,他未必就能怕了咱们。可是如果咱们要是打她女儿的主意,管教他连觉都睡不安稳。”
崔广平干笑几声,他以为自己的主意出的已经算是够及时的了,没想到庞六指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稀里糊涂的,可是却在自己之前先去方晓晨那里闹腾了一场。
傅阎王眼睛闪动了几下,向赵嫣蕊问道:“怎么,那两个丫头不太好对付?”
“两个黄毛丫头而已,再不好对付,老娘出马,也不至于让她们给降住。”赵嫣蕊撇了撇嘴,说道:“不好对付的不是她们,而是魏焕东。他祖母的,千算万算,就是忘了算魏焕东了,这老不死的竟然是这两个丫头的干爹。”
“干爹?”众人都吃了一惊,“魏焕东什么时候有这种好心情,认起了干女儿?”
“那你就要问他了。反正我在那个店里亲眼看到两个丫头管他叫干爹,那股亲热劲,比见了亲爹还要亲。”
阎王倒吸了一口凉气,别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知道魏焕东现在和方越元在一起,但是早就已经将他们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两个人是魏焕东早年跑路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方越元也正是年轻气盛,刚刚出道的时候,在其他人都不想惹祸上身的情况下,出手帮了魏焕东一把。两个人也由素不相识变成了莫逆之交,平时虽然很少来往,可是交情之深厚,比之天天在一起吃饭的酒肉朋友还要深一些。
所以得知魏焕东和方越元在一起的时候,众人并不感到意外,方越元要在省城发财,人手方面,当然是多多益善。魏焕东和他是莫逆之交,在省城又是赫赫有名,如果方越元不找他才是一件怪事。但是两个人的交情再好,始终不是一家人,如果方晓晨和刘欣出了什么事的话,魏焕东虽然不能袖手旁观,却也不可能像方越元那样紧张两个丫头。[]豹隐362
但如果两个丫头是魏焕东的干女儿,情况又不一样了。谁都知道魏焕东身边不缺女人,但就是一个子女也没有,五十多岁的人了,临老认了这两个干女儿,还不得像个宝似的供着?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动方晓晨和刘欣的话,那么可以说就是在和魏焕东做对。
一想到魏焕东当然的狠辣作风,包房里当年曾经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无不从心底暗生一股寒意。
过了良久,庞六指才叹了一口气:“难怪方越元有恃无恐,那两个丫头在省城找了这么一个大靠山,不管是谁,想要动她们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论起整体实力来,魏焕东可能连关兆宇和傅阎王这种人都比不上,但是妙就妙在从刚一出道起,魏焕东就是自己单干。不管对方来头多大,他身边的帮手从来没有超过三个人,一旦有人得罪了他,这位仁兄就像一个狙击手一样躲在暗处天天盯着人家琢磨。如果那人身边的人手多,他干起来没把握,再好的机会他也不会出手。但如果被他看准了机会,被他盯住的人十有八九要倒大霉。
这一点,和关兆宇、傅阎王之流大不相同,他们奉行的是人多力量大。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在和其他势力发生冲突的时候,身边能有足够的人手帮忙,可一旦身边的人散了之后,他的实力也就大为下降,比如说傅阎王,身边的人散掉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有翻过身。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魏焕东虽然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体力大不如以前,但是在众人心目中,这厮依然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对手。不是怕别的,就怕他再教出一两个像他一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出来,到时候大伙可真就得永无宁日了。
“哎呀,这两个臭丫头竟然认了魏焕东当干爹,这事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办了。”崔广平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个变故的话,两个丫头还真就是咱们手里的一张王牌,现在看来,这张王牌不怎么好打了。”
“一个魏焕东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早有准备的方越元,想要动这两个丫头,我只有四五成的把握。”老贾倒是不怕让人笑话,直接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我看四五成都没有。”崔广平冷笑道:“你们也不是不清楚,方晓晨和司令部里的人有关系,人家的老公公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军区参谋长,张诚就是不信邪,结果怎么样了?三下五除二就让人家秋风扫落叶了。试问有张诚的教训在先,咱们谁在动她们之前不得好好的考虑考虑?之所以要做出一副要动她的样子,说白了,就是给方越元看的。要是真想动她的的话,即使没有魏焕东,咱们也只有三四成的把握而已,现在再加上一个魏焕东,三四成的把握也没有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傅阎王一个人大不以为然:“张诚倒台,是因为他做事有点太高调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人家对着干,怎么可能不让人给收拾了?但是咱们却是要和他们玩阴的。只要随便找几个敢下手的马仔,她们本事再大,也只不过是两个丫头而已,还能反了天去?等办完了,即使那个参谋长大人追查下来,也只能追查到那两个马仔头上,对咱们又能有什么损失?”
“不行,我明天早上就动身去滨海,方晓晨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方越元现在有恃无恐,即使咱们打出这张牌,他也未必能怕,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马峰。”
“找了马峰,究竟是让他来省城,还是让他在滨海搞方越元的后院?”
“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还是在滨海搞方越元的后院要比让他来省城要好一些。马峰这个人,咱们谁也不了解,不可不防。万一这家伙也和方越元一样有野心,那可就坏了。本来还有一个方晓晨可以制约方越元,现在制约不了,再引进来一个马峰,咱们就彻底被动了。”崔广平沉吟了一下,说道。
老贾也沉吟了一下,随口问道:“对了,老崔,你的地盘和张诚的地盘离的最近,有什么事的话,应该最先知道,最近郑怀柱有没有什么举动?”
崔广平道:“这也是我正要和大伙说的,看来城东那一片的确是要有动作了,郑怀柱的人这些天在城东可是没少花钱,一口气买下了十来处店铺,每一处都是几十万,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四五百万。”
老贾张大了嘴:“四五百万?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他身后有那么一大帮子太子爷,想从银行里弄点钱还不是轻而易举?”崔广平道,“咱们最关心的不是他哪来这么多钱,而是他花了这么多钱,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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