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开会开到了二半夜,直到训练团和教导队的战士们都全体进入了梦乡,团部会议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百度搜索:*随*梦*小*说*网*了留在团部开会的那几个人之外,训练团还有几个人没有睡觉。
桂永军等军没有休息,是因为开会;程志超和赵济勇等人睡不着觉,原因只有一个——冷。
刚进禁闭室的时候还能将就一些,好歹气温能达到十几度,但是晚上的时候,气温就越来越低,终于降到了只有几度的程度。禁闭室里关着的那几位只穿着贴身小衣,床上只有一条比毛巾被强不了多少的被子,夜晚湿冷的空气毫无阻隔的顺着窗缝和门缝钻了进来,几位老兄都睡不着觉了。
正如不是每滴牛奶都是特伦苏一样,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比大冬天还能穿短裙的岛国妹子们抗冻。程志超和赵济勇的体质比其他那三位要强一些,勉强支持到了十一点来钟,而那几位,则在九点来钟的时候就已经坐立不安,下了床不住的蹦达起来。
本来禁闭室这种特殊的所在,应该和停车场的那个加油站一样,彻夜提供照明的。但是纠察班长说的很对,由于线路老化、临近年关,营房处的同志又抽不出时间来修理等综合原因,八点钟左右的时候,电灯闪了几下就熄灭,除了走廊里不和其他房间走一条线的几盏瓦数不高的灯之外,其他的房间能用的电器只剩下了手电筒和半导体收音机。[]豹隐315
这个时候,事先发给程志超等人的那几根蜡烛就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程志超正躺在床上,将身子蜷成一个蛋,心里不住的核计是不是钻到赵济勇的被窝里,两个人盖一床盖子,拥抱取暖之际,猛觉得赵济勇一翻身下了床,三步两步蹦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掀被子钻了进来,不住的打着冷战。
程志超苦笑一声:“我刚想钻到你的被窝里,你倒先钻到我这里来了。”
“不行了,太他的冷了。超儿,我发誓,当了两年兵回去之后,这辈子再也不冬天来南方这鬼地方了,大冬天的,连个暖气都没有,活活的要把人冻死。”赵济勇的牙齿格格两声,不住的用手在胳膊上摩擦着,希望可以借此让自己暖和一些。
程志超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方晓晨的好处来了。这如果是和方晓晨一起,软玉温香的这么住怀里一抱……,偏生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赵济勇,虽然明知道拥抱可以取暖,但是偏偏就提不起这个兴趣。
赵济勇显然也没有和他抱在一起取暖的兴致,只是不住的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他祖母的,我怀疑那个纠缠班长上辈子肯定是锦衣卫出身,要不就是打入我军内部的敌特份子,跑到这里来专门找机会破坏我军的战斗力的,要不然不可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整治咱们。也不知道还得受几天这样的折磨,出去之后,马上得去检查一下身体,要是把老子冻出前列腺炎,老子拼了老命也得干掉他。”
程志超将身子又蜷了蜷:“直接将他拖到咱老家去,冰天雪地的扒光衣服,往冰窟窿里面一塞,让他丫的也尝尝挨冻的滋就·个主意不错,我举双手赞成。”对于程志超的提议,赵济勇不但很少提反对意见,大多数的时候,还都是坚决不移的支持者与执行者。
“问题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程志超话里带着一丝哭腔,“今天的日记我还没写呢,将来回去之后,缺的这几天我没法向媳妇交待啊。”
“……”赵济勇眨了眨眼睛,彻底无语。现在都沦落到这份上了,这哥们竟然还想着日记的事,也算是一个异数。
“我关心的倒不是你回去有没有办法交待,能交待过去也好,交待不过去也好,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赵济勇叹了一口气,“我最关心的是天这么冷,那个纠察班长又这么整治咱们,咱们什么时候能睡得着觉。”
“睡什么睡?没听到隔壁的已经跑了好几十圈了么?”
“要不,咱们也下床跑几圈?”
“算了,跑一宿,只能勉强冻不死,一点作用也不起。万一真跑得满头大汗,一会不跑了,风一吹,明天肯定得感冒,不能冒那险。”
赵济勇“嗯”了一声,又是一声长叹:“要是有个暖气就好了,就算是没有暖气,有一堆火烤一烤也行啊。”
“火?”程志超眼睛一亮:“别说,还真有。”
赵济勇精神一振:“哪有?”
“跟我来。”程志超说着,翻身下床,将那几根蜡烛拿在了手中掂了两下:“看到没有?这就是火。”
“靠”赵济勇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我说的是那种堆一堆木柴,烧得旺旺的,能烤全羊的那种火,你拿这几根蜡烛有个屁用?”
“蚂蚱再小,它也是肉啊。”程志超将那几根蜡烛像宝贝一样捂在了胸口,“快点,喊纠察班的人给咱们送个打火机来,不行了,再不烤火就得冻死个屁的了。”[]豹隐315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赵济勇,这哥们马上也行动起来,走到门口,用力的拍了几下门板,拉长了声音高声叫道:“来人哪,有没有人哪,要出人命啦,救命啊”这几声叫得又凄又惨,比鬼怪电影里面半夜出现在坟场的女鬼叫得好听不了多少,不但隔壁那些人听了之后马上停止了健身活动,就连旁边的程志超都感觉到阴风阵阵,原本身上就被冻出一层鸡皮疙瘩,被他这一嗓子惊得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
但是这一嗓子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赵济勇的话音刚落,禁闭室的大门马上就被推开,接着一阵刺目的强力手电光芒射了过来,小岳带着两个纠察班的战士像打仗一样冲了进来,黑暗之中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语气却十分急切紧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叫救命?”
程志超和赵济勇听了之后,心里都是一暖——不管怎么整治自己,纠察班的这些同志在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战友的,一听到有人喊救命,心里比谁都紧张。告班长,是赵济勇在喊救命。”等小岳冲进来之后,程志超二话不说,直接就将赵济勇卖了。
小岳手里的手电筒立马就射到了赵济勇的脸上:“你怎么了?”
现在不是和程志超算帐的时候,赵济勇暂且将他出卖自己这口气咽到肚里,脸上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说道:“班长,不行了,俺们都是北方人,习惯了冬天有暖气的日子,冷不丁到南方,没有暖气,受不了啊,能不能和班长说一声,把我们的衣服还给我们?都是同志,我们还想保留一副健康的身体,为添砖加瓦。”
小岳用手电筒将他从头到脚照了一个遍,看到这家伙除了又困又冻而显得有些颓唐之外,其他方面倒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心下稍安,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冷了?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一想都是同志,给别人也保留一副健康的身体?”
“那不是脑袋一热嘛,班长,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把衣服还给我们好不好?”
“这是我们训练团的老规矩,不管谁进来,都得先光着身子在禁闭室里呆一宿,别说你们几个新兵蛋子,就算是团长被关了禁闭,也得照此办理,没的商量。”
赵济勇几乎要哭了出来:“这是谁订的规矩啊?出这主意的可真是损的没边了。”
“我当新兵的时候,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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