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们两个有本事,大学都没考上,不像他们两个,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精英中的精英,还真就没有多少机会见识到这种场合,也没有多少机会认识朋友。我这个当大哥的心里着急啊,不管怎么说,也得给这两个小弟将来走上社会铺铺路。”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他笑,别人也跟着笑,笑得一团和气。在这一团和气的气氛之下,程志超和赵济勇再不会办事,也知道暂时先把心里的不安打消,陪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看到他们笑得开心,郑怀柱心里更满意,说道:“这就对了嘛,坐到这个屋里的,都是朋友,也都是自己人,哪有那么多的心理压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将那几个人向程志超和赵济勇介绍了一番。[]豹隐52
正如郑怀柱所说,这几位果然都是不折不扣的*,除了那个小周是父亲是市政府的秘书长,官职稍低了些之外,别人都是市里省里各厅各局主官的儿子,每个人的老子都是镇守一方,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程志超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会见到这么多的地方上的*,和印象中不同的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嚣张拔扈的成份,相反,一个个都挺平易近人的。
当然,他还不至于单纯到真以为这些人就是人畜无害的大好青年,之所以没有看到他们拔扈的一面,只是因为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想要拔扈也拔扈不起来,若是有外人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这些人的能量要是爆发出来,绝对可以在整个省城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郑怀柱也知道这些人谁也没有真正的服过谁,所以在介绍的时候,颇为详细,生怕稍有遗漏,造成对方心里的不快,足足介绍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告一段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郑怀柱笑骂道:“妈的,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帮你们这帮混蛋做个介绍还真就挺他妈费劲的,累死老子了。”
那些人又是一阵大笑,刚才说话的那个胖子姓袁,绰号八爷。这倒不是因为他辈份高,而是看了几部香港武侠片之后,觉得里面的武打动作相当出色,一打听,才知道大部分都出自一个姓袁的武术导演之手。由于都姓袁,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考证的,居然和人家攀起亲来了,于是这位老兄也就多了一个和那位武术导员相同的一个称谓“袁八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位八爷是个瘦子,而这位八爷是个胖子。
胖胖的袁八爷笑完了之后,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看了看程志超和赵济勇,说道:“怀少,你刚才讲了大半天,都是介绍我们哥几个的光辉事迹,还没有向我们讲一讲这两位小朋友的来头呢。能入得怀少法眼的人,还真就没几个,说实在的,我对这两个小朋友,还真就挺好奇的。”
郑怀柱一杯茶下了肚,稍稍缓过了一些,瞪着他笑骂道:“妈的,上吊还得让人喘口气不是?老子刚才讲了大半天了,歇一会的权利都没有?”
“有有有有,怀少想歇多长时间都行。”这几位之中,属郑怀的家世最显赫,那些人对他也颇为忌惮,基本上都是他说上句,别人很少有和他正面冲突的。这一点和赵济勇与程志超不同,他们两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心里有的只是哥们感情,从来不掺杂别的成份,说起话来自然也就随意得多。
看得出来,郑怀柱也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两位小弟可了不得,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们想一想,能和老子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能是简单人物么?”伸手指了指赵济勇,说道:“这位小老弟叫赵济勇,在滨海上大学,是我们军区后勤部赵副部长的公子。”
顿了一顿,又拍了拍程志超的肩膀:“这位程老弟就更了不得了,别看我老爸是副司令员,但是某些方面,权力还没有他老爸大。”
在场诸位都是见过世面之人,知道在某些方面比副司令员权力大的情况很多,倒不一定是司令员才比副司令的权力大。况且这些人活动范围基本上都在省城,对省城的一些情况也比较了解,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东北军区的司令员不姓程。所以一个个都面带微笑的听着,并没有发问。
郑怀柱续道:“程老弟的父亲是我们军区的参谋长,听清楚了,是参谋长,不是参谋。现在虽然是少将军衔,但是听我父亲说,过一段时间,程叔就要去国防大学进修,一年之后,军衔就和我老爸相同了。”
众人“哦”了一声,无不恍然大悟,事实上,参谋长是三大主官之一,在军队干部的升迁任命方面的权力的确要比副司令员要大一些。
众人一听,无不肃然起敬。刚才程志超和赵济勇进门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土包子,经郑怀柱介绍之后,才知道这两位的身份还当真是非同小可。赵东进的身份还差一些,毕竟只不过是后勤部的副部长,虽然和程卫国同为少将,但是含金量低了不少。
和赵东进相比,程卫国的少将身份则要实在得多了,整个东北军区,除了司令员和政委,就属他说话最有份量了。以这两位老头子的身份,程志超和赵济勇完全可以以压倒大多数人的优势挤进*的行列。
小周和袁八爷本来看了程志超和赵济勇的表现之后,心里都有些不屑,只以为这两位只不过是攀着郑怀柱才被带到这里的,背后未必就真真正正的站着大人物。可是经郑怀柱介绍之后,才算是将心里的不屑打消。尤其是小周,和程志超以及赵济勇的父亲相比,自己的父亲的确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看着满面春风的郑怀柱以及纷纷向程志超等人示好的袁八爷等人,心里不禁隐隐泛起一股酸意。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很及时的推门而入,询问人到齐了,是否可以上菜了,才算是将他心里的酸意冲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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