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竟然还不放过,实在是欺人太甚。更兼女儿黄舞蝶留下手书一封追随了公子刘琦,若此回刘琦被削职为民,恐怕宝贝女儿黄舞蝶的后半生便没有保障了,黄忠情急之下便站立起来要为徒弟刘琦申张正义。
蔡瑁见是黄忠,眉头一拧,连襄阳大族蒯良、蒯越兄弟都给了蔡瑁的面子,眼看着庞季的一箭双雕之计得逞,而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中郎将黄忠却与蔡瑁唱起了反调,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忠,你还有何话说?难道你要偏袒犯有过错的徒弟徇私情不成?”蔡瑁也起身站立,怒目而视,直呼黄忠姓名,根本没有把黄忠放在眼里。
“蔡将军,你这话说得。”在古代直呼其名是对人极不尊重的表现,碍于不愿在刺史刘表的面前与蔡瑁起正面冲突,黄忠咬牙忍了忍,又道:“嘴长在蔡将军身上有话说,长在我黄忠的身上也是有话说的。”
看来,黄忠与蔡瑁要扛上了,厅堂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刘表赶忙起身摆手,说道:“二位将军息怒,都坐下来,有话慢慢说。”
“哼……”蔡瑁气鼓鼓地坐下来,心道黄忠啊黄忠,敢与蔡氏作对,你摊上事了,惹恼了你蔡大爷,老子一跺脚,非把你黄府拆了不可!
刘表发话了,见蔡瑁也坐下了,黄忠强压心中怒火,回到位置上,稍稍平息了下怒气,语气尽量显得平和,说道:“据我所知,大公子赴新野剿匪颇具效果,县民拥戴,百姓安居乐业,大公子行事稳重,不可能作出妖言惑众之事。就算有地震谣言一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诸君想必也知道,我朝近年来,每隔三两年便会发生一次大地震,是不是真会如谣言所传月内会发生地震无法预测,但作好震前防备也是防患于未然,避免百姓遭遇地震灾难,这是公子体恤民心之善举,又有何不可?我看此事必有蹊跷,还望主公不可妄断。”
“这……”刘表点点头,犹疑不决的性格照然若揭。
黄忠语出,尽管黄忠听上去说得在理,但蒯氏兄弟仍然保持沉默,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充起了老好人。
蔡瑁那个气啊,黄忠果真是护着徒弟刘琦,岔恨道:“黄忠,你是不分青红皂白,只顾护着徒弟,为了一个徒弟,却坐视荆襄七郡的混乱不堪的局面于不顾啊。”
见蔡瑁气头上,黄忠也不理会蔡瑁,却向犹疑不决的刘表说道:“主公,大公子虽是我徒弟,但我黄忠行事光明磊落,决不袒护。”
黄忠说着,环视众人,瞟眼蔡瑁,似有所指,又道:“主公治下荆襄七郡,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可放过一个坏人。削职文书可否暂缓一步?待唤大公子回襄阳述职问明原由再查办也不迟。”
“嗯,汉升言之有理,孤也正有此意。”刘表终于作出决定,大手一挥,取出一令牌,对身边侍应道:“快马传唤新野县令刘琦三日内回襄阳述职。”
“是。”侍应应声而出,容不得蔡瑁再次争辩。
一干人等出得刺史府,蔡瑁气得七窍生烟,手指黄忠,一跺脚,咬牙切齿恶恨恨道:“黄忠,你敢与蔡氏作对,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黄忠抖抖身上铠甲,毫不畏惧,没有把蔡瑁放在眼里,心里琢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索性挺起胸来,照样用手指蔡瑁面门,冷冷道:“蔡瑁,你公然与汉室宗亲大公子刘琦作对,你也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见黄忠与蔡瑁各自手指对方面门,怒目相向,差点就要动手,蒯良、蒯越兄弟与其他将领偷偷从旁边溜走,没人劝架,一边是谁也不敢惹的襄阳大族蔡瑁,一边是刺史刘表的大公子刘琦的师傅黄忠,劝架注定了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众人视而不见溜之大吉了。
众人溜了,没人与蔡瑁壮胆了,蔡瑁便有些心虚,要说蔡瑁与黄忠单挑,蔡瑁没这个胆量,要知道黄忠可是有真功夫的,骑马射箭,力拔千斤,一旦打起来了,拳脚刀脚不长眼,若是惹得黄忠气头上血溅五步,那蔡瑁便要吃大亏的了。
与黄忠开打,蔡瑁没有胜算,气势上便落了下风,用手搁开黄忠,跳到一旁,急步开溜,边走边骂:“哼,黄忠,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黄忠站在原地不动,嘿嘿冷笑两声,凛然道:“蔡瑁,别以为荆州是你蔡家的天下,别人怕你,我黄汉升可不怕你,我徒弟大公子刘琦更不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