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安慰了一番黄舞蝶,心思再度放回到蔡琰的母女身上,想着才女蔡琰乃书香门第,其母亲赵四娘必是聪慧之人,该如何拟一诗,明着是爱慕蔡琰的花季美貌,暗着却喻指明年夏蔡中郎将遭杀身之祸的事不显山不露水地在诗中影射出来呢?
既然遇到了蔡琰,便不能明知蔡琰父亲有难而不出手相助啊,刘琦重生三国自从到新野当了县令,手下拥兵一万后,名将也多,越来越觉得自个儿悲天悯人、怜香惜玉起来,为救蔡琰全家,心急之下刘琦狼毫一挥,模仿汉代铜镜铭文中句句押韵的七言诗一气呵成:
“中原境内少温饱,郎心虑民披战袍。避伏新野惊女貌,难觅知音在今朝。”
“好俊的隶书啊。”黄舞蝶赞了句,虽然黄舞蝶并不识多少诗文的奥妙,但东汉书法中的篆、隶、草、行、楷等诸体还是认得的。
刘琦重生三国,为了适应东汉这个时代,暗中苦练各种书法也有大半个年头了,不说字写得如何漂亮,单从字面上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该首七言诗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公子为民而战的男子汉大丈夫的伟男英雄气概,又表达了爱慕才女蔡琰美貌却又因蔡琰离去难成知音的忐忑心情。
旁边的人都叫起好来,为公子刘琦的绝妙文采大声欢呼,只有蒋琬与邓芝读了刘琦的诗后,对望一眼,若有所思,但没人当面说破,两人皆为刘琦借诗喻志的天赋才学而折服,这可不是一般的言情诗,其中蕴藏玄机,非一般政治人士能读懂啊……
“陈春,陈夏,你二位速将此诗赠与蔡琰姑娘。”想到蔡邕明年夏天的杀身之祸,刘琦也顾不得自我欣赏了,将宣纸提起风干,折好,装起事先准备的一个精巧的绸段荷包里,递给了陈春。
“是。”陈春接过荷包,与陈夏转身便要去牵马。
“慢。”刘琦想起什么来,万一此诗赠与了蔡琰却没有被其母亲赵四娘看到,恐怕要误事了,毕竟少女蔡琰才十五岁的年纪少了阅历未必能读懂其诗。
陈春停住脚步:“公子,还有何吩咐?”
“追上蔡琰姑娘,将此诗呈于赵夫人,就说公子赠与夫人与小姐二位的,以诗明志。”刘琦补充了一句,凭赵四娘与蔡琰两人同读一首诗,必然悟出其中奥妙。
“是。”陈春也不多问,与陈夏骑上白马,挥鞭追出城门,刘琦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好了,好了,肚子都要饿死了,该开膳了,大公子。”黄舞蝶见刘琦赠出诗了,也嚷嚷上了。
“就惦记着吃,吃肥了可就……嘿嘿”望下略显丰满、胸挺臀翘的黄舞蝶,刘琦忽然又想起一句诗,忍俊不禁,却并没有说出来。
“就什么,公子说呀,嘿嘿笑的好阴险。”黄舞蝶搞不懂刘琦的意思。
“好,蝶儿可听说过一首诗: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刘琦边说边大跨出两步。
黄舞蝶一听,脸当时就绿了,抢起粉拳大喊大叫:“好你个大公子,见蔡琰姑娘腰细肤嫩,拐着弯骂本小姐呢,着打你。”
“哈哈,黄大小姐,本公子早防着你这招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刘琦在黄舞蝶抡拳时已跳出三米开外,朝赵云夸张地喊一声:“子龙将军救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夫人休要动怒,公子勿需胆惊,常山赵子龙在此。”赵云很应景,也是装模作样大喝一声,却在原地寸步未动,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你,你……”黄舞蝶急得直跺脚,叉腰环指了下众人:“好啊,合计着你们大老爷们合伙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呀……”
“话说巾帼女英雄,怀揣梨花瀑雨针,那个武功高强啊,仙女散花,迷倒一片……哦,不对不对,是仙女散针,杀倒一片呢,这么强悍的女中豪杰,这还有脸自称弱女子吗?”刘琦故意大声辨解。
“撒你个头,我拼却老命帮了你,你还挤兑本小姐不成?”黄舞蝶自知说不过刘琦,但也被刘琦的变相夸奖哄得心里暖融融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刘琦哄得黄舞蝶开心了,便朝蒋琬、邓芝、赵云挪挪嘴,唤道:“琬兄、伯苗兄、子龙将军,兄弟们,开饭啰。”
“哈哈,开饭啰。”县府前的将士们也被刘琦与黄舞蝶之间率直的打情骂俏所感染,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