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对狂妄后生提出的关于县府是招女兵还是选美、选妃的刁钻问题并不难回答,只是面对眼前各种带着质疑、气愤及围观神态的人群感到犯难,该怎么样回答这后生的问题呢,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县令夫人黄舞蝶想当女将军带兵了便招女兵了,更不能将黄舞蝶那些什么以后刘琦功成名就了便可将女兵配与有功劳的部下将士的摆不上台面的话说出来。
“这位壮士,招女兵呢,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置身于一大片应征女兵家属的人群中,刘琦可不能怯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关于招女兵的军机大事又岂能公之于众?
刘琦放慢了语速,边说边想理由,语气倒也淡定从容:“县府征录的这批女兵,确实身材、年龄差不多,长得也很漂亮,关键是这些漂亮的姑娘家体格比一般女子更为结实有耐力,在军服作坊、伙房及县府公文的传达等等方面都比男兵有优势,若在战场上,有这些红妆女兵助威助阵,男兵更会勇猛三分。再说,女兵拉练、起居就在新野,还可照顾家,来去自由,选美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选妃之言就更大逆不道了。”
见刘琦并没有责怪莽撞后生,且以德报怨般耐心解释,带了女孩子来征兵的家属们听刘琦说的头头是道,自然频频点头,对青天县令更是无上的拥戴。
刘琦说话间,察言观色,见后生红着脸,渐渐低下头来,虽然刘琦的话算不得很恰当的回复了后生的诘问,但刘琦言辞恳切,亲民爱民的姿态倒是十分的诚恳,换其他的官员,早把后生给轰走了,哪里有象刘琦这般好言告慰的?
这时有群众不高兴了,便对后生指指点点起来,说什么县令分了田地你不好耕种,跑到这里来搅和,纯粹一个无业游民嘛……
“这……”听到群众的不友好的议论,后生这下脸上更挂不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琦不忍后生局促难堪,便朝四周一拱手,笑道:“各位父老乡亲,感谢你们支持本县,为啥新招录的女兵全都这么漂亮呢,那是因为新野人杰地灵,天蓝水秀,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家家都出大美女呢。”
“哈哈哈……哈哈哈,青天县令妙语连珠,好口才,好口才!”人群中笑声一片,便没人对后生在意了。
却在这时,人群中远远的传来苍老的声音:“阴斯尼畜生在哪里,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人们纷纷向后,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却见一个七八岁机灵的男孩领了位两鬓斑白拄着龙头藤杖的老翁蹒跚前来,老翁看似年岁已高,却是精神攫铄,颇具仙风道骨,正是刘琦初到新野上任体察民情时遇到的老者。
“阴老,阴老……”人群中便有人上前主动搀扶,老者瞪了眼诘问刘琦的年轻后生,便与人群打起了招呼,看来老者在乡里邻间颇具人缘。
老者朝人群善意扫视一圈,见到刘琦在场,愣了下,咳嗽几声,喘道:“咳咳,阴家不肖族孙顶撞冒犯了青天县令,罪该万死。”说着便要下跪。
刘琦哪能让老者下跪,赶紧上前搀扶,学着众人的称呼道:“阴老,我们见过的,本县初到新野,还多亏阴老指点。本想再次拜访,无奈公务缠身,一下竟给耽搁了,真是过意不去。”
老者双目一亮,浑身颤了下,激动道:“公子好记性啊,我一介老朽都能让县令放在心上,公子县令,真乃新野百姓之福啊,请受老朽一拜。”
刘琦又是一阵搀扶,就有点纳闷了,敢情古代动不动就时兴跪拜的啊。
阴老与县令刘琦寒暄一番,方转过身来对垂首而立的后生怒目而视,颤悠悠举杖便打,嘴里含糊不清:“阴斯尼,好你不肖孙,没出息的畜生,为了个童养媳就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吗?要不是大公子年前资助四五铢钱于我,你个孙子还不知道冻死在哪条街上了,还不跪下给青天县令陪罪。”
童养媳?怎么回事?刘琦纳闷了,碍于人多也不好问,猜想这后生今日种种异于常人的举动必定与童养媳有关。
可是阴老喊这后生叫什么来着?阴死你?还是阴斯尼?这后生的名字怎么这么怪?
心里喃喃念了遍“阴斯尼”三字,稍稍回过味来,刘琦便明白了,其实古人的名字颇多古怪,姓名字号带“尼”的不少,不说外国的尼采、车尔尼雪夫斯基,象大家熟悉的春秋末年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老先生便叫孔仲尼;带“斯”的也不少,不说外国的什么斯大林、奥斯特洛夫斯基,秦朝的著名宰相李斯大家肯定不陌生。
至于为什么古人喜欢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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