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知,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邓芝觉得刘琦过于激进,恐引起杀身之祸,反而对刘琦的发展不利,劝谏道:“公子,新野方定,正是安民息事之际,此时征兵不妥,一来恐引起城民反感,二来朝廷看管得紧,易引起流言。我看开春后可安顿百姓恢复耕种劳作,再思征兵之事也不迟。”
陈武对邓芝的说法不以为然,嚷上了:“邓将军何故如此胆小怕事?如今的朝廷还是朝廷吗?民不聊生,饿孚遍地,有兵才有实力,若是兵多将广,竹杆上那豚首何敢张牙舞爪?我等上百号兄弟何至于殉于雪夜?如今公子威武,土豪臣服,百姓爱戴,正宜于征兵强军,拥兵过万恰逢其时矣。”
邓芝辩道:“武将军此言差矣,虽汉室倾危,民有饥寒,但朝廷还是朝廷,天下仍然是大汉的天下,我等就是要追随公子匡扶汉室,安天下百姓。”
陈武道:“匡扶汉室不是纸上谈兵,手上无兵,如何扶正?唯有征兵强军,才能将匪乱祸患给除了。”
邓芝道:“武将军,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吾并不反对公子征兵,反倒是赞成的。只是此时饥寒中的新野城民需休养生息,可待度过此冬再征兵较为适宜耳。”
好武的陈武的想法倒是与刘琦心中所想相同,邓芝的说法虽有道理,但冬季征兵,机不可失,谁知道啥时会冒出一个如曹操、刘备般的枭雄人物出来?三国乱世,有兵就是王道。
“冬季征兵之事,文兄,你怎么看?”刘琦见邓芝与陈武争论不下,刘琦及时打断陈武与邓芝的辩论问道。
陈文捋了捋长长了的胡须,说道:“公子,伯苗兄与武将军之意均有道理,只是方今乱世,兵匪叛乱难以料测,有兵便有实力,对方便不敢相欺。征兵之事,宜早不宜迟。此时,公子威势极盛,征兵较易。这几日可与鹅城和县城悉数登记户口,开仓放粮,再看人户登录情况制定适宜的征兵之策较为稳妥,不知是否可行?还请公子定夺。”
“好,文兄之言,甚合吾意。”刘琦赞赏地点点头,又道:“先这样定,欲征四千官兵之事,交由文兄负责;目前六千官兵进行冬季集训,留下一百亲兵护卫,另一百铁甲亲兵全部升任都伯,将新收编的土豪庄丁给武装起来,冬季官兵训练之事交由武将军负责;另一千猴兵待回县城后交由岱将军负责;伯苗兄为督军,随我开仓放粮,安抚百姓。”
“是。”陈文、陈武、邓芝响亮应答,刘琦已下令,公子刘琦的命令就是主帅的命令,无论对错,作为部将都得无条件执行,何况刘琦的命令高屋建瓴,向来都是对的。
刘琦又对身边一直少言寡语的张二麻子的独眼管家丁四说道:“丁文书,你即刻与武将军一起,领上三千官兵将鹅城与县城的二十里主干道清除积雪,打通一条道出来,三日后我会再派一位岱将军协同你邀请鹅城的绅士们去县府议事。”
“是。”丁四很是激动,应声时嗓子都有点颤音,公子刘琦没有忘记自己的存在,并且给了自己一个在所有鹅城土豪面前露脸的一个机会,这是公子刘琦要重用自己了,丁四暗自攒紧了拳头,一定要将公子刘琦交办的两件事做得妥妥的。
陈武与丁四二话不说,率领三千由亲兵及土豪庄丁混合的官兵带上铁锹、扫把奔赴鹅城门口清扫积雪,尽快打通鹅城与县城之间被雪封的道路。
虽然大雪放晴,但在这数九寒天里,要想冬日的太阳将没入膝盖的积雪给融化掉没个十天半月的是甭用想了,刘琦可等不得这么久,再说了,手下刚整合的官兵需要些事做,不能闲着了,人闲了会出事儿,官兵也一样。
陈武与丁四率领三千官兵跑步鹅城外扫雪去了,刘琦朝身边的陈文道:“文兄,我与伯苗兄在城门处候着,汝即刻带上官兵与猴兵各一千到三大土豪处开仓放粮,其他土豪的粮仓一律封存,有擅自拆封侵吞公粮者格杀无论。”
“是。”陈文得令离开。
刘琦又道:“伯苗兄,汝带上二千官兵随我前去城门口开仓放粮。”
“是。”邓芝应声急步列队的官兵中间布置去了。
刘琦说着,信步鹅城外,陈春等四卫将紧随其身护卫,此时鹅城的城门口排起了一条长龙,黑压压一大片,衣体单薄的饥寒百姓站在寒风中瑟缩着,所幸1800年前的冬日太阳很纯净很暖和,透过没有被工业污染的大气层,太阳直射在饥寒交迫的百姓身上能带来一定的温度,使得站在寒风中的百姓不至于被冻死。
这个冬天,新野城的百姓因新野令公子刘琦的到来,就象世界多出了一个太阳照在身上,心里头倍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