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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兄,昨夜孙二娘来过。”刘琦知道瞒不了陈文的,没好气的说了句。
陈文强压住心中悲愤,安慰刘琦道:“公子,一把剑而已,人无恙便是大吉利了。”
刘琦阴沉脸道:“召集卫士,封锁龙门客栈。”
“是。”陈文应答一声,也不进刘琦房间,赶紧去安排。
刘琦心里骂着孙二娘个臭婆娘,也顾不得洗漱了,腾腾下楼来,丢失一把剑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为了这把剑却折了四位铜人卫士,大伙儿也差点命丧楚王陵墓,那么这把勾践剑的意义就非同一般了,这盗剑之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由于刘琦起得晚,龙门客栈里已无食客,盗墓贼都是在见到第一缕朝霞时便备上一整天的干粮上山盗墓去了。
刘琦怒气冲冲赶到楼下时,却见孙二娘已端坐于客栈的柜台里,身上穿得非常的正统,连颈脖子都被衣衫遮盖,似乎不愿别人多看到露出的肌肤,更别说半胸微露了。
“公子。”孙二娘似乎不好意思面对刘琦,也没感觉到刘琦的愤怒,娇滴滴地喊了声,又道:“早膳已备好,就等公子早起呢。”
刘琦冲到柜台前,见到羞涩的孙二娘,昨夜龙凤呈祥、紧紧搂抱的一幕幕涌现脑海,忽然又没气了,不对啊,按理说,孙二娘盗剑了也该跑路啊,不跑等死吗?
见到孙二娘娇羞的样子,白色床单上那一滩鲜艳刺目的少女血花,刘琦想起了某位名人说过的一句话来:“成大事的人,哪有动辄生气的道理?”
刘琦压了压心头怒火,逼视孙二娘,直截了当:“二娘,我的剑丢了。”
“给,为你保管着呢。”孙二娘从柜台里拿出勾践剑来,将勾践剑递给刘琦,低下头来,柔声道:“睡得跟死豚一样,人丢了都不知道。”
刘琦接过勾践剑,抽出剑一看,确认没错,松了口气,竟然是虚惊一场,心想某位名人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幸好没发脾气,要是错怪了好心的孙二娘,恐怕一句脾气话得花一百句甜言蜜语才能哄得孙二娘开心过来。
“二娘。”刘琦脸露喜色,转而嘻笑道:“娘子……”
“切,谁是你的娘子。”平日大大咧咧的孙二娘,此时却象个害羞的小姑娘,看来男欢女爱很容易改变一个女人的本性啊。
刘琦正要问下孙二娘昨晚怎么一个人偷偷溜出房间,为什么不叫醒他,却见二楼一阵楼板响,紧接着身着鳄甲的鄂焕手提方天戟,陈文紧握佩剑,六个铜人卫士铜盔铜甲手持怪异兵刃全副武装冲下楼来。
孙二娘见了,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要杀人的前兆啊,用眼瞪下刘琦,阴着脸道:“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琦一看这陈势,心想陈文这是要下杀手呢,谁叫你没弄清情况就下令要包围龙门客栈的呢。
孙二娘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露出了对刘琦很是失望的神色。
刘琦见不得被女人瞧不起,心中一急,急中生智,举起勾践剑朝陈文扬了扬,大声喊道:“文兄,兄弟们广场上操练辛苦,我与二娘预备膳食在客栈等候。”
陈文下楼见到刘琦手中的勾践剑,又见刘琦讨好孙二娘的神色,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赶紧回应:“多谢公子,多谢二娘。”
“各位壮士,龙门广场操练。”陈文下令。
“是。”只会说一个字的六位铜人卫士响亮应答。
陈文朝怒气未消的鄂焕小声嘀咕了句:“鄂将军,没事了。”
“嗯。”鄂焕这点事还是懂的,与陈文、六位铜人卫士一起没有片刻停留直奔龙门广场。
陈文、鄂焕与卫士们离开后,孙二娘白了眼刘琦,没好气道:“翻脸不认人的家伙,你走,龙门客栈容不下你。”
刘琦嘿嘿笑道:“娘子,你舍得我走吗?”
“你……”孙二娘又是一阵娇羞,低声咕噜了句:“冤家……”便红着脸不理刘琦。
刘琦瞧见客栈里无人,店小二恐怕是弄早餐去了,于是隔着柜台面对孙二娘,半开玩笑地说道:“娘子,既然你容不下我,今日我就要离开龙门镇了,也不知何年何月还会来这里,我这就向你告个别。”
“别……”孙二娘心里一紧,抬起头来,眼里似乎有泪,“真的要走吗?”
刘琦见孙二娘认真起来,也就不敢开玩笑,点点头道:“是的。”
孙二娘沉默了一阵,完全没有了先前豪爽女侠的性子,眼角滴下泪来,好一副可怜女儿状。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露水夫妻也是夫妻嘛,何况金童玉女都是第一次,人家将女儿身都献上了,总得对人家姑娘有个交待。
见不得女人哭泣的刘琦不忍心了,忽然隔着柜台捉住孙二娘的柔荑,动情说道:“娘子,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