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鄂焕犹豫了阵,似乎鼓足了万分的勇气,嗫嚅道:“待此行后,请公子允我去寻找华佗先生,我不想叔父含恨九泉,治好男根我再回来报答公子,行么?”
望着鄂焕渴求的眼神,刘琦悔意交加,好心办了坏事,不该提华佗先生的,这下身边又少了个猛将了,能说不允鄂焕前去寻华佗治男根吗?将鄂焕留在身边的话,鄂焕定会因男根之事心焦烦躁,伤肝动肺,早晚将废了一代名将。
不过,转念一想,若放鄂焕离去,真能寻到华佗的话,有鄂焕的保护,华佗恐怕就不会落入曹操之手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刘琦救了华佗一命。
刘琦知道鄂焕是重信义之人,男根得治之日,必是鄂焕返回之日,那时鄂焕将更会死心塌地为刘琦卖命了,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刘琦哪能不允,但愿鄂焕能早日回来就是。
不过,刘琦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虽然心中已然同意了,但不能答应得太爽快,否则鄂焕以为刘琦巴不得他离开,引起误会就不妙了。
刘琦作态犹豫了一阵,很为难的样子,说道:“俗话道,忠孝不能两全。将军要寻先生,我怎能不允?只是,你我一见如故,我实在舍不得将军离开啊。”
刘琦说了一番客套话,转而叹口气,跺了跺脚,眼角流下两行泪:“唉,罢罢罢,将军之病实乃因我私念盗剑所起,我也难辞其咎,虽我有万般不舍将军离开,却更是希望将军之病能早日康复,报孝叔父,以减轻我的罪责。”
“公子言重了,不可责备自己的。公子知遇之恩,焕无以为报,请受焕一拜。”鄂焕见刘琦甚是自责,通地一声下跪一拜,江陵之行,鄂焕虽为刘琦的马前卒,刘琦却处处尊重鄂焕,视为兄弟,鄂焕怎能不心中感激,又怎能不誓死效命呢。
“将军快快请起。”刘琦慌忙扶起鄂焕,又道:“鄂将军不必挂心,我知华佗先生北去,待取得越王剑,我当会修书一封于先生,若于望山寻得捷径,将军便可不必回襄阳,可直接寻访先生,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感谢公子体恤。”鄂焕脸上露出希望之色,愁云渐渐散去,活着有个目标总是能让人感到振奋的,鄂焕心中感叹公子刘琦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啊。
“先这样说,你在我房里休息好,但愿能早日盗得越王剑,促成将军之行,明日开始踩点,明晚开始探墓,后天行动。鄂将军可要养足精神啊,有条守墓的巨蟒老厉害了,连我师傅黄将军都差点葬身蟒腹啊。”
“公子,放心,一条蟒蛇,有何惧哉?我定要取了蛇胆献与公子。”获悉男根有救,鄂焕精神十足,一扫悲伤晦气,巴不得早日斩杀巨蟒后去寻访华佗。
“好了,你先竭息,我去看看文兄。”刘琦稳住了鄂焕,起身往门外去。
鄂焕没有躺刘琦的床上睡觉,精神抖擞,也跟了出来,与刘琦来到鄂焕的房间。
受鄂焕鞭打的女妓已穿好了衣衫,经陈文的一番心理干预,已渐渐恢复了神智,坐在床沿轻轻抽泣,见刘琦和鄂焕进门,吓得又发抖起来,想必是被鄂焕打怕了。
不过,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却见鄂焕一个箭步上前,单膝下跪,俯下身,低下头,恳求道:“姑娘,对不起,请你责罚我。”
“这……,你……”女妓拭了拭眼角的泪,搞不懂鄂焕唱的是哪一出,很是惊愕。
刘琦朝女妓一抱拳:“姑娘对不住了,请你原谅我的兄弟,他脾气暴跌,我骂过他了,今夜你们姐妹的服务费,我们双倍给,若你还有不满意的地方请提出来。”
女妓听到资费双倍,虽挨了顿冤枉打,却多换来了十三两纹银,姐妹们定会高兴,这样想着,女妓的心便顺了,从床沼起身朝刘琦施一礼:“多谢公子,我也有错,请不要责怪这位将军。”
女妓向刘琦辑过一礼后,挺大度地搀扶起鄂焕来,没想到这个能力敌四个大盗的汉子竟然屈膝向女人下跪,何况还是向一个做妓的女人下跪,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啊,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真性情的英雄好汉啊,就是脾气火爆了些。
女妓朝鄂焕轻声道:“将军请起,是奴家侍候不周,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好,大家一团和气,一天的云都散了,更为有趣的事,刚才还受鄂焕鞭打的浑身血污大喊救命的女妓,竟然主动留了下来,要给真性情的鄂焕免费赠送一套真正的人体医学按摩,当然是不带男欢女爱的。
刘琦见状,与陈文相视一笑,关上鄂焕的房门后,与陈文再次信步来到客栈楼下。
店小二开了客栈门栓,陈文甩给店小二几个铜钱,说声“辛苦了。”
店小二接过钱,哈腰道:“二位爷走好,我给二位爷留着门呢。”
“多谢。”陈文抱拳,刘琦赞赏地望了眼陈文,这就算是给了店小二的封口费了。
来到客栈外的广场处,夜风清凉,星空璀灿,刘琦来了兴致,想着刚才鄂焕鞭打女妓之事,笑对陈文:“文兄,此事还有蹊跷么?”
陈文也是会心一笑,道:“公子,此事木有蹊跷。”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刘琦仰望星空,感慨道:“文兄,此行多险阻。眼前楚墓千百座,不知哪座是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