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面佛冷冷地道:“谁要来了?”
他早看出了这群人以尹天予为主,不理笑面佛,拱手对尹天予道:“在并非有意欺瞒,实属不得已而为之,领主,还请您谅解,刂暴发疫证,下在这么做,也不过想救人性命,但却未曾想还是被他们看穿了。”
贺大家与笑面佛哪里肯信,贺大家上前,拾起地上的那层皮,用手摸了摸,嘿嘿一笑:“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我十多年前才见着一件,只不过那一张外表的是个美女,里面的却是一个神形瘦小的孩子,那人装扮成美人,竟想来贺公馆讨饭吃,竟然以这层假皮,夺得了当年的花魁,到最后被揭穿的时侯,那人就无故消失了。”
晋齐越笑了笑,拱手抱拳:“好说,好说......可惜那一张皮已经被人损害了,我记得当年,是两个和在下差不多大的孩子分辩出来的,如此说来,那两个孩子其中之一,便是您了。”
贺大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眼里有几分欣赏:“从眉眼之间,大约还可以分辨得出你的容貌。”
晋齐越感叹道:“当年对不住你,为了逃命,不得已将你打伤了,咦……”他看了看贺大家,“我当年可没有伤到你妁脸,怎么你变成这幅样子了?”
为免惹人注意,贺大家和尹天予都没有戴面具,贺大家脸上那条长而深的伤疤便显现出来了,因时间久远,那伤疤已经不是很深,但也看得出来,他原本俊美的轮廊因为这条伤疤而有些扭曲变形,完全改变了他的脸形。
贺大家淡淡地道:“你为了逃走,打伤我,那是应该的,这脸上的伤么,是事后伤的。”
萧问筠经历两世,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较敏感,她看得出来,贺大家望着晋齐越,神色惆怅却豪无恨意,想想当年晋齐越扮的是名成为花魁的女子,不由在心底编织出一段虐情。
贺大家不是当年看中了那名假扮的女子吧,因对其暗生情意而追赶于他,拉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哪知道这个时侯,突变忽生......因为当时的晋齐越年龄尚幼,制作人皮的手艺不过关,所以经不得拉扯……在月光之下,那张美丽之极的面孔开始裂开,衬着吹来的微风,树枝的摇摆,整张优美的身姿裂成了两半……想到这里,虽是阳光温暖地照着,萧问筠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不是普通的虐情,简直是惨绝人寰的虐情啊。
原来这贺大家才是世上最惨的人。
经过了这些时辰,萧问筠隐隐猜出当日那暖昧的一夜怕是和这贺大家等有关,但一想到此,她有些原谅他了……她看得出,只要晋齐越在他面前晃动,便会撕裂他心中隐避的伤口。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这贺大家与晋齐越之间的不对头,萧问筠不但看了出来,连他的死对头笑面佛也看出来了,笑面佛上前一步,挡在两人面前,阻隔住了贺大家对晋齐越的特别眼神,对晋齐越道:“你们俩就别述旧情了,快说说,到底是谁要来了?”
晋齐越左看右看这矮胖子不顺眼,也不理他,向尹天予道:“以门主的智慧,想必已看了出来,在下千方百计地跟着你们,无非是想着他们不会下手,可在下却没有想到,他们到底忍不住了。”
笑面佛冷冷地道:“你说得虽动听,但实际打的什么主意,却没有人知道……”
尹天予看了他一眼,见他垂头闭了嘴,这才对晋齐越道:“你是否来自三十多年前便从关外进驻中原的黛色?”
一听到‘黛色,两字,笑面佛与贺大家等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尤其是贺大家,更是喃喃低语:“原来他是从黛色而来?”
难怪他能制成如此斐夷所思的易容器具。
黛色,是中原与关外的一个传奇,这个门派的人平日极为低调,没有人知道他们藏在哪儿,但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江湖无比的震憾,是改容装扮上的震撼,一般的易容,仅仅只能面容改变,时间久长了,总会露出这样那样的破绽,特别是那些有特别技艺的人,一个人外表改变了,但他身上的技艺却不会改变,比如说,一位将军,能手持大刀在敌阵之中来回冲杀,他的武功是经过自己几十年的苦练的,可黛色之中的门人,却能做得到,连他们的武功,都能在短时间内模仿出那将军而不露破绽。
总而言之,他们能扮什么就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