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蒙到了脸上:“他们一定在暗中给这些人解药,你派人将他们守住,一定要捉住这些人!”
对她的吩咐,李景誉心底不满,但还是低声应了,想要离开,想起央艳茹,她现在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便抬了头朝她微微一笑,央艳茹自然对他也是一笑。
他这才走出了门去。
出了门,脸色这才沉了下来,望了身后那不停摇晃的珠帘一下,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
行走在莽山村的小路之上,萧问筠揭开了轿帘子往外看,便见着了平安骑了高头大马在前行走着,他的身边依旧有几人凑拥,特别是那矮胖子和长瘦子,一左一右,片刻也不离他左右,萧问筠将视线望过去,那矮胖子便似有所觉一般回过头来,原是堆满笑容的脸,对上了她的视线,一下子笑容便消失了,萧问筠感觉这矮胖子对她有敌意。
隔不了一会儿,那瘦高子也转过身来,朝她怒瞪了一眼,萧问筠再次肯定,这两个人对她都有敌意。
再隔了一会儿,那些凑拥在平安四周围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把视线朝她扫了又扫,脸上没有一丝儿笑意,这使萧问筠感觉到自己在他们中间非常地不待见。
他们时不时地向她翻白眼的神态让她感觉,这些人似乎在和她争风吃醋?
不错,就是那种感觉。
萧问筠放下了轿子的帘子,开始沉思:只有人听说过皇帝后宫三千,常有争风吃醋的事儿发生,而且通常在年轻貌美的妃嫔之间发生,为什么轮到平安身上,争风吃醋的事儿就不分年龄大小,甚至于不分男女老幼了呢?
冷卉和她一起坐在轿子里,见她满脸俱是沉思之色,问她:“小姐,怎么了?”
萧问筠转过头来,朝她道:“冷卉,你说平安身边的人,怎么都是这么些人?”
冷卉奇道:“怎么样的人?”冷卉以为她认为他们长得凶神恶煞,奇形怪状,便劝道,“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人,听老爷说,都是些在刀子上舔血的人,和咱们不同,小姐,你担待一些。”
萧问筠望了她一眼:“你的眼光太差,明明都是些死皮赖脸的人……”
冷卉无语,见她着实苦恼,体贴地道:“要不要奴婢去请了平安过来一趟?”
萧问筠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平安和他们呆在一起,很适宜。”
她能怎么样?依她以前被人传得泼名远扬也无所畏惧的程度来说,她原是可以象以前一样依旧无所畏惧的,可此时,她却是患得患失起来,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端坐于马背上如松一般,漆黑的头发束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拨动,她以前不觉得男人手握权势有什么重要的,可此时,她才发现,原来手握权势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必需。
是她不能代替的必需。
他再也不是她的平安,而是许多人的平安,是那么多人期望的平安。
这样的平安,再也不会寂寞,不会独守着她和那群蜜蜂。
她忽有些感慨,她会不会如前世输给李景誉的皇座一样,在这一世,又输给平安身上的责任?
她还没能想得明白,便听到了队伍前头传来了嘈杂吵闹,轿子一下子停了下来,更听到了轿子被大力撞上的声音,紧接着,那轿子便往一边倒了去,在天旋地转之间,她与冷卉叠加着贴到了轿子的左壁上。
“什么人,你干什么?”
轿子外有人大声利喝,更有刀剑出鞘之声,那重物压得轿子的板壁直响,让萧问筠感觉这物必是很重很重,如果是个人,那么便是这世上最肥的人。
轿帘子一下子被揭开了,露出平安担忧的脸。
萧问筠从倾倒的轿子边上撑起身来:“不打紧,再重的东西,总不能将这轿子压塌。”
她话未说完,便听到轿子的板壁发出咔喳咔喳的可疑的声音。
尹天予急道:“快点出来。”
他顾不上许多,伸了手进去,把萧问筠拉出了轿子,而冷卉也跟着手忙脚乱地爬出轿子了。
她们一出轿子,那轿子便如纸扎的一般,左右两边的车厢叠加在一起,变扁了。
只见那轿子被撞之处当真有一庞然巨形之物趴在上面,从衣饰上看,那庞然巨形之物是一个体形硕大而肥胖的人。
“哎呦,哎呦,哎呦呦……撞死我了……”那人艰难地想从车厢上爬了起来,却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