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战贴,要替他儿子报仇。”他面带忧色,沉声道:“还有,罗家有信使前来,问是否要派兵援助。宁湛将军已经离开昌平往这边来了。”
殷如行赫然心惊,心头划过一道闪电,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东寰的高手怎么会这么快聚集在一起?海岸运输线早已被天元人控制,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太初门来了大批高手?据云逸尘说,那群高手围攻的重点就是苏雷。而按照宁湛现在的位置,他是在对决之前就从昌平出发了……
“扣下那个信使!”她厉声喝道,“从现在开始戒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你去召集将领,集合军队。保庆公要打,我们就和他打。必须在宁湛到来之前全部攻占下息宁。不惜一切代价!”
李奉瞬间也明白过来,大惊失色:“是鄢都人……”
“不错,罗家人等着来摘果子了。”殷如行闭了闭眼,将‘鄢都人’三个刺耳的字眼从脑海中赶走。面沉若水:“存亡在此一战,升帐吧。”
呼呼的号角声在辽阔的天空回响,中军升帐。
将领们奇怪的看着帅位上坐着的女子。面露疑问。
“诸位,我知道大家对我的映像并不怎么好。”殷如行一身黑铁战甲,剑若寒霜,话说的直截了当:“本来,我是不该站在这里的。但现在,我想我必须在这里,将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和诸位说说。”
“保庆公纠集了大军临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另一件事可能大家还不知道。那就是,鄢都罗家派来了信使……宁湛带着他的军队就在不远之外,正马不停蹄的朝这里赶。”
帐中哗然。在座的将领都是领兵多年,这一番境况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鄢都人,是想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战。”殷如行肃然而立,清脆的声音带着金铁杀伐:“不光要战,还必须胜。必须是大胜。在宁湛到来之前,彻底拿下息宁!诸位,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不是给人当梯子诱饵的,我们不要颠沛流离,不要无片瓦遮顶,无寸土立足。谁敢阻挡我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杀——无——赦——!”
众人皆振奋。有人犹有疑问,尖锐的问道:“将军病重,夫人统帅自是可以。可听说宁湛将军是您的师父。他若用师命命令您,该怎么办?”
殷如行声音冰冷:“师者如父,我并不能违抗。然女子出嫁者,当以夫家为重。我与苏将军……”她停顿片刻,想了想,毅然道:“今日便成亲。明日大军集合,出发阵前!”
众人面面相觑,帐中一片安静。稍后,李奉第一个大声道:“将军夫人新婚大喜!我祺军百战百胜!”
这句话像是一个号令,帐中随即响起一片汉子们的恭贺声:“将军夫人新婚大喜,我祺军百战百胜!”
殷如行眨了眨睫毛,掩去眼角的泪水。
谁能想到,她就这样嫁了。
****************
苏雷晚间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睡错了地方。
满室大红喜字,正红绸缎挂满床帐,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是大红绣鸳鸯锦面。
门外响起脚步声,殷如行推门走了进来,见他醒了,顿时欣喜:“你醒了,太好了!”
原来没睡错地方,苏雷心下安定。虚弱的问:“房间是怎么回事?”
殷如行脸上闪过一丝忧色,想了想,还是选择将事情都告诉他:“保庆公集结了大军要给他儿子报仇……”他毕竟是主帅,虽然重伤,也有权知道自己军队将要面对的境况,无论好坏。
孰料苏雷听完竟满脸喜色:“这么说,咱们今天成亲?”
这人的脑子都放在什么地方!殷如行深深为祺军有这样的统帅感到悲哀:“重点不是这个,罗枫寒早就觊觎这儿了,他这是想渔翁得利,拿我们做炮灰他摘最后的胜利果实!”
“不行,我要起来和你拜堂。这个不能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苏雷挣扎着要起来。
殷如行火了:“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拜堂!拜你个头啊!你是不是还要洞房啊!”
苏雷笑道:“我也很想。但是如行,洞房的话今天可能不行。你忍一忍,以后我加倍补给你。”
见鬼的谁要你补!殷如行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破口大骂。她累死累活为的是谁啊!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责任感!
“如行。”苏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半身的重量都靠在殷如行的肩上。他柔柔的笑着,眼眸温柔如水:“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相信你。所以,我只要做我现在能做到的就可以了。其它的,都交给你。”
身体相依,苏雷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透,温热的气息融化了她从室外带来的冰冷寒气。殷如行被他的目光锁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所以,我们现在去拜堂。”他暖洋洋的笑着,眼中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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