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大刑伺候了!”
就在韦贤妃和秦昭仪两人各怀心思,唇枪舌剑之时,岑淑媛从人群中跪着爬到皇后面前,高声道:“回禀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秦昭仪,承香殿宫人郑盈盈是太医院郑太医之女,不知道此事是否和童氏中毒一案有所联系。”
这话一出,郁致整个人愣住了,赶紧朝身后的梓嫣瞧了一眼,投去询问的眼光,梓嫣也是一脸疑惑,微微摇头。
郑盈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岑淑媛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情,忙爬出来磕头,结巴地说道:“娘娘,娘娘圣,圣明!奴婢,没,没有,奴婢不,不敢啊!”
瞧了眼岑淑媛乖巧伶俐的样子,韦贤妃心又是一宽,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岑淑媛,你大胆说,有本宫给你撑腰,郑盈盈到底有没有出过承香殿!”
岑淑媛一磕到底,说道:“回贤妃娘娘,据奴婢所知,郑盈盈曾经私自跑出承香殿去寻郑太医,说是想念父亲只是探望一眼。奴婢当时听了不以为然,现在想来,事情确实蹊跷。”
此话一出,云舒和郑盈盈两人趴在地上齐声哭喊冤枉,韦贤妃只是不理,怒斥道:“白纸黑字,你们都脱不了干系。今日若不重罚,你们都要反了!”
皇后瞧着她盛怒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抬起的手又柔柔落了下来。秦昭仪面露不然之色,心里不服气但也无计可施。韦贤妃吩咐道:“传令下去,承香殿宫人柴氏、郑氏,二人谋害宫人童氏,杖责八十,发配掖庭局永世不得出!太医院郑太医,念在宫中多年,贬为‘贱人’,打发出去,不得再入大明宫!”
柴氏和郑氏二人哭天喊地地求饶也无用,随即被太监拖走,韦贤妃怒气未消,喝道:“承香殿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见宫人都目无法纪,想圣宠想魔怔了!要是再有这种谋害他人的事情,本宫一定从严处置!”韦贤妃按按头,对皇后行了礼,就这么转身回去了。
刚送走韦贤妃,皇后就忍不住俯下身子“咳咳”两声,脸上泛红,看样子是动了气。秦昭仪一望天,笑着说:“娘娘,时辰不早了,娘娘前几日身子刚刚好些,今日又动气了。妹妹扶皇后娘娘回蓬莱殿休息。”皇后微微点点头,吩咐石太医和采枝二人好好照料碗贞身子,由秦昭仪搀扶着,缓缓也离去了。
大戏已过,郁致感觉身上发了一身的虚汗,刚走到房内,身子就软了下来。郁致把门一闭上,靠着门,与梓嫣四目交接,这才大口喘起气来。那岑淑媛到是个精明的,借着她们的巧宗,立了功,挣了彩,我们做了螳螂,她到成了黄雀!
这时候,门口“叩叩”两声,郁致又下了一跳,门缝里一看,原来是银瓶,忙让她进来。
银瓶赶紧进来关了门,说:“今日好险!我撞陈司药的时候,正好够时间偷龙转凤,半刻多余都没有,真是惊险。”
郁致道:“是啊,还多亏了梓嫣一双巧手,妙笔生花,模仿字迹分毫不差。”
梓嫣走到自己床边坐了下来,平静地说:“我也只能写写字来帮碗贞了。亏得我长期练字都以效仿为主,才能在短时间内抓住云舒笔迹的精髓,但如果细细推敲,还是有迹可循的。”
“不会的。”郁致坐下来,断然开口道:“韦贤妃自己知道,查下去必然会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定会草草结案。只是岑淑媛出卖郑盈盈这步棋,我没有想到。岑淑媛这招,一箭双雕,真是够狠。”
想到这,郁致回头看到云舒空荡荡的床位,一丝愧疚和不忍涌上心头。本想着韦贤妃最多打云舒板子,教训一下。没想到岑淑媛这么一闹,竟判到那生不如死的掖庭局了。
梓嫣瞧着她垂下的眼睑,知道她一定在为云舒的事自责,便安慰道:“姐姐想想,如此一来,碗贞可算是有了生机了,皇后娘娘亲自着人看着,想必她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云舒是罪有应得,上次若不是她,碗贞现在也不必受这罪。”
郁致感叹道,也只好这样想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交代两句,打开门疾走出去了。郁致匆匆来到上次读《莺莺传》的游廊旁边,刨开上次埋书的小坑一看,那本《莺莺传》不见了!郁致心中担忧,这可是宫中禁书,究竟会有谁拿走了呢?但又一想,自己入宫以来特别留意,书中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才又放心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