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消受得了的。更何况是他,能使出霸道龙枪的敖霸,从小生活在脂粉堆百花丛中,难免会厌倦女人。
想着想着,安伯尘心中生出一丝同情。
余光中,忽间司马槿一脸愤慨,安伯尘好奇的问道:“红拂,敖霸自小如此,也不能怪他”
“我是恼那敖归。哼,原本还以为他是一重情重义的痴情人,不曾想他如此贪花好色,家里这么多老婆,难怪龙女跑到大匡他都置之不理,还装作一副可怜样。”
“红拂小姐误会本君了。”
司马槿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水波荡起一圈波澜,敖归讪讪一笑,出现在两人身边。
“她是本君原配,也是青梅竹马,本该白首一生,谁料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命。我耗费千年元气将她救回,却也因此落下病根,从此以后不能生育。”
敖归叹声,望向潭底光影变幻,幽幽道:“本君身负祖宗遗命,复国之志,又岂能无后,她也同意我纳妾,可真龙者本就极难生产了,本君寻了十八位龙女,这才找着一名,诞下霸儿。霸儿出生时,大敌来袭,保住了霸儿,却没保住他娘。我携家带口来到道法式微的玄德洞天,本想就此隐匿,倾心培养霸儿,谁料一百年前,她突然不告而别,后来我才知道,她发现了上古传送阵,离开了玄德洞天。”
“一百年前?”
安伯尘皱了皱眉,陡然想起一事:“在我们那是有龙女的传说,不过却是前朝的传说,距今至少已有八百年。”
闻言,敖归莫名一笑,点了点头:“的确是她的作风。从前的她喜欢玩闹,你所说的那个传说定是出自她手。”
司马槿面露深思,疑惑道:“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
“从下界到上界,即便由传送法阵前往,也会消耗元气,且不是一点半点,至少需要数十年的修炼才能重得。”
踱步于潭底水波间,敖归脸上浮起一丝痛心,转瞬被涟漪淹没。
“她编出那段传说,是想虚张声势。八百年前到达上界,就算元气全失,八百年的时间也足够她修回,如此一来,那条尾随她而去的蛇妖才不敢轻举妄动。”
话音落下,安伯尘和司马槿同时一愣,相视一眼,眸里写满惊诧。
蛇妖能让龙女都为之忌惮的蛇妖,除了离左二人外,还会有谁?
本以为那条双头蛇是大匡土生土长的妖怪,没想到它竟来自玄德洞天,尾随龙女来到琉国。玄德洞天固然道法式微,可胆敢追杀龙女的蛇妖自然实力强横,难怪长门明知琉国有妖怪却一直未能查找出。即便双头蛇经过传送阵元气损耗,来到大匡后,到如今仍有天品的修为,神师之下的最强者,兼之许多奇怪的道法,足够它他们肆意妄为。
可是,离左二人来到大匡又是所为何事?和龙女有关?又为何自相残杀了起来。
“夫人们已置办好酒菜,两位小友且随本君来,边吃边聊。”
敖归笑着道,不再多言,当先领路。
安伯尘和司马槿交换了个眼色,跟在敖归身后。敖归自称本君,又道祖上曾是天帝钦封的东海龙王,来头之大,实属神仙之流。这样一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龙君,居然对他们客客气气,又是邀请做客,又是设宴款待,又是口称小友,隐约中透着古怪。
龙宫冷清,除了敖归一众夫人外,只有冷着脸的敖霸。不过龙宫里的装饰摆设却极其华丽,地砖是云英石,窗棂是珊瑚礁,殿柱是纯金大造,天花板上铺满白玉,每一厅的厅口都放着两颗婴儿头颅大小的夜明珠。
行于龙宫深处,安伯尘只觉有些不真实,周围的东西只要他随便拿上一样带回大匡,足以令他成为家财万贯的富豪。安伯尘自然不会小偷小摸,余光中,却见司马槿嘴角微翘,浮起一丝耐人寻味。安伯尘不禁提心吊胆起来,司马槿胆子极大,心思也难以琢磨,万一她把这龙宫当作太白山的藏宝阁,恐怕两人再别想回琉京了。
“无邪,这龙宫可是遍地宝贝,也不知有没有传说中的仙家宝物。”
耳边传来司马槿笑吟吟的声音,安伯尘面色微变,心道不妙,就听司马槿接着道。
“入得龙宫岂能空手而归,无邪,你说是不是?”
闻言,安伯尘复杂的看向司马槿,低声道:“红拂,你不会想要”
看了眼身前不远处的敖归,司马槿也没压低声音,笑着道:“这位龙君大人显然有事相求,既然是交易,那岂是一顿便饭就能打发的。”
龙潭深万丈,涟漪浅如花。
走在前面的敖归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