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徐小娟抹一把泪:“我也是候府后人,还是与你一样的嫡系,你为四弟、五弟都荐了官,为何不荐李兆?”
徐俊英眯起眼看她:“因为……”
他顿了一下,侧头看看李兆:“你认为我该给你荐官吗不跳字。
李兆满脸通红,躬身作揖:“学生自当遵从候爷训示,发奋攻读,凭真才实学考取功名”
徐俊英点头:“有志气,希望你能做到否则两年后再回江原,其境凄凉,又无人相送”
这时锦华堂丫头瑞虹带着两个婆子走来,对着徐俊英福身行礼,将手里拿着的几张文书递上:
“这是红玉、绿玉和几个仆妇的身契,老太太说交给大姑奶奶,由她爱怎样就怎样,只以后不许大姑奶奶再来锦华堂了”
徐小娟捂起脸,失声痛哭,连老太太都嫌弃她了,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李兆却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红玉绿玉,这两个小丫头聪明伶俐,深得他欢心,已经是他房里人,若不带走,于心不安。
徐俊英在李兆接身契文书之前伸手拿了去,翻看一下,抽出其中两张,其余的塞到徐小娟手上:
“也算是你的陪嫁丫头,这红玉、绿玉可随你们去,文书留下日后如有需要,回来跟管家说,让他寻你大嫂拿了给你”
毕竟是自己妹妹,再讨嫌也不想让人欺负了去,李兆是个多情种,老太太糊涂送给他一个妾,现在还多加两个既成事实的通房丫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紧张这两个小丫头,徐俊英见过徐俊朗为宠妾打骂白景玉,徐小娟就是个缺心眼的,及不上白景玉一半,为防李兆整治她,不得不提醒一下徐小娟,抓着两个通房在手,或能与李兆抗衡,只要他专宠小妾,便以卖掉通房相逼,徐小娟不是白景玉,梅梅说白景玉全心在徐俊朗身上,所以不舍得卖掉通房丫头,徐小娟没心没肺的,这点她倒能做得到。
李兆见徐俊英收走红玉绿玉的身契,却也无可奈何,能够将人带走,也就算了吧。
徐俊英将手中文书交给翠喜,示意宝驹送他们一家出府,随即带了恒儿离开。
徐小娟万般不得已,只好打起精神,带着丫头们收拾细软行装,李兆自顾去叫人请了郎中来为红玉绿玉疗伤,与宝驹商量好单独备一辆车子让两个伤重的丫头躺上去,又赶到厢房,哄着香影起来收拾她自己的东西,这才带了两个婆子回到书房,将一应书籍收拢捆绑,由宝驹喊了候府侍卫来搬上马车,只忙到午后,厨下送了饭菜来,却是极为丰盛的一大桌子,徐小娟知是候府权当为她饯行所做,和李兆带了两个孩子,含悲忍泪吃完饭,将万两银票、房契、仆妇身契收好,由宝驹引着从侧门出了候府,途中徐小娟想折回去再看一看母亲,宝驹说:
“候爷说了:不必再看,看了也如此,等哪天太太好起来,惦念大姑奶奶,自然会接回来见面”
徐小娟长叹一声,频频回首,李兆拉着她道:“快走吧,好好儿住在里边你不知珍惜,如今被赶出去了,再无回转圜的余地,想什么都是枉然”
徐小娟甩开他的手:“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贪好美色,到处沾花惹草,我、我何至于此?”
李兆瞪她半晌,拂袖道:“不可理喻大舅兄刚才说过什么?最要紧的是不尊长嫂我劝过你多少次,只不爱听,想想你平日所作所为,那像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分明就是个村街无知蠢妇今日还变本加厉,打杀奴仆,视人命如蝼蚁,早知你是这样恶毒性子,我……”
徐小娟说:“你待要怎样?还未出徐家府门呢,这要去住的也是我名下的宅子,我养着你和你的儿女、你的小妾,你敢对我无礼?”
李兆不屑地看着她:“我明日起不用你的银子江原家里自有银子寄来,便是不住你的宅子又如何?我李兆也不至于会流落京城街头”
“你”徐小娟停下脚步指着他,半带惊慌恼怒地嚷道:“我要去见哥哥我让他来与你说”
李兆冷笑:“你放心李家无权无势,薄弱式微,自是不敢得罪候府,你哥哥说的话我记着呢,你这正头奶奶、主母的位子谁也动不了便是没有你兄弟们盯着,我也不能将你怎样,结发妻子,生有我李家子孙,我何苦招惹你?这一辈子也就如此过了——快走快走,莫耽误时辰,回到那边还要整放行李,你将两个丫头打成那样,如今谁来帮我?我的书房还不知怎样摆放呢”
徐小娟欲哭无泪,跟在李兆身后,悲愤万分地出了候府侧门,登车离去。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