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醒来,翠喜告诉她已过辰时,不禁一阵羞愧懊恼,爱睡懒觉,但她会将第二天事务安排好了才放心睡,而今天这样却是毫无准备,平日严格要求管事婆子们遵时守制,现在呢?虽说主仆不同,但以现代人的平等意识来想,还是觉得理亏了。
想掀被起来,又赶紧捂住,满脸热烫,瞄一眼帐外的翠喜,好在她先去找换洗衣裳了,没看着,身上竟是一丝不挂,下身还痛着,双腿酸软无力,动一下都觉困难,昨夜……天哪昨夜她一定是疯了
还担心徐俊英远途归来,疲倦劳累,暗示他保重身体注意节制,谁知人家精力旺盛,一步步哄得她完全失了防守,着了魔般和他纠缠不休,一而再再而三,结果直到四更鼓响,才不舍地相拥睡去。
就像做了一场梦,他睡过的枕头摆放平整,房里没有一点男人气息,他到哪里去了?
不好意思探询,问翠喜为何早上不叫起?紫云堂那方办?恒儿呢?可吃了早饭,去秋华院看太太了?”
翠怜进来,翠喜将换洗衣裳交给她,让她去净室做准备,走到床边挽起纱帐,轻声道:
“回少:恒哥儿如平日般早起,来在上房门前一边玩,一边等着见母亲,候爷想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便起床要热水沐浴更衣,却不让吵醒少,吩咐翠怜守着房门,任由少睡到几时醒,候爷自抱了恒哥儿往锦华堂去了,走前叮嘱翠思到厨下准备好少的早饭,说是爷儿俩在锦华堂陪老太太一起用。紫云堂那边,遵候爷吩咐,我才去了来,与卢婆子一道听管事们回话,归置昨日事,只照昨日的例发落今日事务……”
“没特别的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昨日除了月华院那边,少说了先不理会,我就放过不问,别的并无异样。”
“这样就可以了——那,你先出去吧,我起来。”
翠喜却更走近些候爷说少有些不适,要我们服侍着……”
见梅梅红着个脸,窝在薄被里不动,便改口那,那我在外边,少好了唤一声,我扶您进去”
好不容易遣走翠喜,吸着气慢慢爬起来,不及穿内衣内裤了,只将那件绢纺袍子往身上一裹,下床在一旁的银柱衣挂上拉下一根彩帛汗巾,往腰上系了,翠怜就在外边喊少,香汤好了,可是现在要沐浴更衣?”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刚好翠思和橙儿拿了早饭,翠喜拿帕巾替她擦拭了头发,另拿一块干帕巾抱住湿发,便先让她坐下吃完再梳头,左右此时没人会来,又吩咐廊下婆子看好,有人来定要传报,免得看见少装束不整,饴笑大方。
吃完早饭洗漱过了,才又坐到镜前梳头,翠喜用棉布帕巾细细地擦拭着她乌黑柔顺、闪亮如缎的长发,含笑说道:
“王妈妈时时交待,定要将头发擦得半干了才能挽起”
梅梅点头妈妈是对的,许多人到中年患有头晕头疼症,是因为年轻时洗头,头发未干即挽发,水气浸入头皮,这不是找病吗?你们以后记着,每月行经时也别洗头”
翠怜笑着说我们这些奴婢跟着少,最是有福,只管做好份内事就行,灾难病痛都不用担心,少都懂”
梅梅瞪大了眼胡说呢?你当我是神仙呢我只是偶尔听人说些小偏方而已,真正的却是不懂身体是的,你们须得自个儿保养爱惜,都可以有,就是不要有病”
“一大早上的,说晦气话呢?”
翠喜刚好将发髻挽好,赶紧和翠怜一道转过身来福身行礼候爷”
徐俊英含笑点头,几步走上来两手按住梅梅双肩不让她站起,俯身看向镜中,笑道:
“让我也来照照镜子,我可是极少照镜子”
翠喜、翠怜禁不住掩嘴而笑,互相看了一眼,悄然退下。
梅梅见丫头退去,镜中徐俊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微的慌乱,脸上随之浮起两朵红云,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徐俊英笑着将她抱起,坐下去,让她坐在膝上,搂进怀里,轻抚她娇艳如花的脸,宠溺地低声说道:
“不多睡会儿?我特意交待翠喜不要吵醒你,就怕你睡不够。”
“醒来了,就睡不着了”
“是不是我不在身边?那我陪你一起睡,直到你醒来?”
梅梅伏在他胸前,很快应了一声嗯,好”
徐俊英一怔,随即笑道你还真敢应,不怕丫头笑话?”
“丫头们不敢笑话,是你做不到……你向来不算数”
“梅梅”
徐俊英神情变得端庄起来,用手抬起她的脸,与他对视着我从今往后与你说的话,一定句句算数以前确实有过哄骗你的时候,那是迫不得已——若你是秦媚娘,死活要闹着离开,我或许会想法子让你走……但你不是正如我心中所疑,你另有来历,我当时没有震惊,没有惧意,唯有无穷无尽的惊喜和感恩我活了二十四年,仍然形单影只,内心孤苦无依,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不然你为何会落在我身边?为何一来便让我心猿意马,魂魄不安?你心高气傲,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却不能没有你,我把你放进心里了,对我来说,你便是我的……生命所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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