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思和翠喜上来,和白景玉一起将媚娘扶起,媚娘红着眼,快步朝纪清走去,纪清吃了一惊,见她来势太快,不由得往后退两步,宝驹早来到他身后,轻声对他说道:“你还不快走……”
纪清旋转身子,却被媚娘几步上前拦住,纪清大窘,众眼睽睽之下,他居然比不上一个弱女子快,不得不停住脚步问道:“威远候夫人还有什么疑惑?”
宝驹说:“我们大*奶……”
“没你的事”
媚娘瞪着宝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盈然欲滴:“若是喊得徐俊英来,你可以说话,徐俊英不露面,你们,你和百战,在我面前不准出声”
宝驹噎住,纪清见此情形,心想坏了,威远候夫妻俩怕是正在闹架当中,自己没事掺合进去做什么啊?
却听媚娘又问他要那道休妻懿旨,纪清指了指方形门,说道:“刚刚那位司礼官拿走了是真的,废的错的懿旨,自然要拿回宫中销毁掉”
松开纪清的拂尘,眼泪终于滴落下来,媚娘绝望得想大哭,近在咫尺的自由,她竟然抓握不到
宝驹和纪清近距离看着媚娘的眼泪断线珍珠似地纷纷落下,吓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百战离得远些,赶紧招手叫翠思上来,翠喜和翠思走来见媚娘无声无息,眼泪流个不停,也吓坏了,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劝慰。
而她们正对面的方形门外,走进一位头戴金冠,身穿红色绣龙纹衣袍的高挑俊美男子,看见满面泪珠的媚娘,他呆了一呆,猛然挥动手里的马鞭,眼中涌现怒色,赶上来指着纪清和宝驹恶狠狠地骂道:
“混帐东西你们作了什么?”
纪清和宝驹看清来人,赶紧俯身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看也不看,却问媚娘:“他们怎么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颁的那劳什子圣旨,说的什么?”
翠喜见他离得太近,心里暗觉不安,和翠思对视一眼,一起扶着媚娘后退一步,齐王瞪着两个丫头,却也没有发作,又转去瞪纪清:“圣旨,给本王背出来”
纪清不想跟齐王纠缠不清,又不是什么机密事情,三两下把圣旨内容背了出来,齐王哼了一声:
“专干这种强迫人的事,他们两个倒是相像得很”
纪清低着头不作声,齐王若是不合心意,当着皇上的面都敢出言顶撞,背地里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齐王注视着媚娘,看她停止了哭泣,唇角轻扬说道:“哭什么呢?哭把你名儿改了?你不是喜欢那名儿么?改就改了,还好仍姓秦,我倒愿意你改叫秦二,又好写又好喊,方便得很,我如今练字只写那俩字”
媚娘拭干了眼泪,声音略为沙哑:“叫什么不行?不过区分一下谁是谁我……我只想要那份太后懿旨,休就休了,又收回去做什么”
齐王眼睛一闪亮,又暗下去,他是听说懿旨有变才赶来看一看,结果听说另颁了圣旨,功败垂成,他也觉得大失所望,十分恼火。
齐王也问纪清要第一道懿旨,纪清头大了,只好再次解说司礼官已带走,齐王沉吟一下,转身就走,走到方形门前又停下,回头看着媚娘,媚娘也看着他,齐王点头说道:“别难过,我去想办法,不想住这里就不住,难道还真把人当鸟儿,锁起来不成”
得了这句话,媚娘心里好受了些,轻舒口气,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太过紧张,失了这个机会,应该还会再有的。
纪清不可思议地看着媚娘,有点不相信她竟然跟齐王有这样的交情,齐王明显是为威远候夫人而来的,可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他断袖的啊
宝驹在后头点了纪清腰部一下,纪清才醒过神,微微俯身行礼,告辞离去。
徐府的爷们,徐俊朗和徐俊轩、徐俊桥背扶着老太太早往内院去了,没见着齐王,女眷们也跟进去服侍,白景玉担心媚娘,不理会徐俊朗的暗示,没有走开,徐俊雅、徐俊庭倒是还在,听见齐王来了,平时未见过齐王,想要上去见礼却也不容易,齐王傲慢得不近情理,闯进别人家里,却当人家是闲杂人等,跟进来的侍卫不由分说,将他不想看到的旁人统统拦往一边,百战也未能幸免,被拦到墙脚,纪清是皇上身边的人,侍卫们当然是认得的,宝驹、翠喜翠思和媚娘站在一起,若拉走他们势必影响媚娘,也就由着他们了。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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