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坐着,你昨儿来,我正头晕睡着,赵妈妈也不叫我一声,你拿来的桂西柿饼,我尝了一块,真是好吃”
媚娘乖巧地说:“婶婶喜欢就好,下次有,再拿来孝敬婶婶”
二太太笑吟吟道:“好,好,你和俊英一个样儿,最是懂得孝顺长辈”
徐俊英看着媚娘说:“婶婶慈爱宽厚,也不能让你就这样过去了,你在徐府住了这么久,早该懂府里规矩,冲撞了长辈大人,怎么做,你应是懂的”
媚娘心里暗想:别太傻了兄弟,人家都给台阶下了,还上赶着要跪?真服了你
只好磨磨蹭蹭地扶了二太太,将她送到上位坐下,转身走回徐俊英身边,徐俊英说:
“媚娘不懂规矩,冲撞冒犯了婶婶,侄儿绝不能容她对尊长无礼今日侄儿带她来给婶婶赔罪,日后若再犯,家法处置之外,任由婶婶责罚,侄儿没有半句话说”
说着看了媚娘一眼,便要跪下去,媚娘早见旁边徐俊朗、徐俊雅上来拦住他不让跪,知道是跪不成的,却也装着跪下,二太太示意宁如兰扶住,媚娘就势停了动作。
那边兄弟几个推拉了一会,徐西平也发了话,徐俊英自己不跪了,却仍要媚娘赔罪,最后是媚娘跪下向二太太拜了一拜,二太太赶忙笑着起身来扶她起来,媚娘心里不忿,脸上哪敢显露半点不服,只一副温婉柔顺的乖巧模样,依偎在二太太身边。徐西平呵呵大笑,命摆饭上来,叔侄兄弟婆媳妯娌几个在风华院高高兴兴地用了早饭。
早饭后正坐着饮茶,便有管家送进好几个帖子,都是族里各家请年酒的,徐西平做了分派,徐俊英和徐俊朗一起,午饭和晚饭分别赴两家的酒宴,自己带了徐俊桥,另去两家,余下的两家让徐俊雅和徐俊庭去,徐俊轩忙着温书应试,并不用他出面做亲友间的年节应酬。
男人们一走,媚娘和宁如兰也辞别二太太,要到紫云堂打理府内事务,二太太巴不得媚娘快走,免得两个人都尴尬,假意殷勤地送了她们出院门,叮嘱如兰用心帮大嫂做事,看着她们走远,才松口气,哼了一声,转身回院,看小孙子惟儿去了。
媚娘和宁如兰走在园中水磨片石铺就的小径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媚娘想着以前的秦媚娘和徐俊杰、徐俊英之间的感情纠葛,显得心事重重,宁如兰只道她为了刚才的事委屈,少不得轻声细语安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紫云厅,媚娘望着厅前站了一地等着回话的婆子们,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有什么资格掌管候府中馈?以前争着吵着要管家,那么的理直气壮,总认为徐俊英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大大亏欠了秦媚娘和恒儿,立意要把属于秦媚娘和恒儿的东西抢回来,却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秦媚娘竟敢和小叔子**,生下恒儿,还挂在徐俊英名下太雷人了出乎意料之外的隐情让她初时吓了一大跳:背着在外打仗、保家卫国的丈夫偷人,还生子,这要放在现代,也是被千夫所指,吃官司的缺德事,何况是这个古董年代,奸情败露之后的结局更加悲惨:处死、浸猪笼,让祖宗十八代蒙羞,让身后整个家族无脸见人……
她现在终于理解徐俊英为什么不想让她抛头露面、出府回娘家,她是他的耻辱啊,他的伤疤,他也要顾着他的家庭名声,想把她严严实实地藏起来,一个人都见不着才最好。
其实秦媚娘死掉,便一了百了,徐俊英再没有心理负担,偏偏她来了,顶替了秦媚娘,她的复活轰动了整个京城,徐俊英没有办法隐瞒,被动地承认她这个候夫人的存在,他有苦难言,不能否认他是仁厚宽容的,如果愿意,他完全可以再置她于死地,但他没有,自己苦心隐忍,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死在他手上的生灵无可计数,那是在战场上,你死我活之际,生死由命,无话可说。他放她活下来,或许是被她顽强的生命力感动了,但他是有条件的:只能在这候府之内生存,否则……后果怎样?猜不到,总之无非就是个死吧。
可她又不是真正的秦媚娘,凭什么要承受这个罪责?好不容易有个重活的机会,像个鸡鸭猪羊似的被人圈养,有什么意思?那还不如不活呢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反而不好了,总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从此后在徐府更加难混,处处小心时时忧心,本来当徐俊英是把保护伞,没想到竟是个隐性杀手,随时会爆发起来灭了她,他即将娶新妻,自然得搜罗发妻的种种错处,怪不得积极抓她去认罪,还表明立场,请二太太随时任意打压,这就等于是向大家宣布:这个大*奶即将过时了,你们爱怎么欺负都行,我不会管的。
真他**的倒霉,才觉得顺了些,想小小地吐气扬眉一把,就又栽了秦媚娘啊秦媚娘,你出生的时辰不对啊,八字太差劲,把我这个后来者都害惨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