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华涛用力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浓烟道:“你想怎样?”
“看来滕局长虽然万不得已留下了,有些事情却还是没太想明白啊。”秦阳摇头晃脑的说道。
滕华涛见秦阳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恨的直咬牙,他沉吟道:“我很清楚你为什么会来杭州,不过你的那些同学,犯罪杀人一事已经证据确凿,而且他们都对自己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他们触犯了法律,法律容不得他们!”
秦阳板起脸se,不耐烦的说道:“别整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就要一个结果。”
“这很难!”滕华涛很为难。
“不,这很简单,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秦阳摇了摇头:“只是你将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而已,但是既然我来了,事情,自然就简单了!”
滕华涛知道秦阳的神奇之处,也清楚明白他有化繁为简的能力,但在秦书白和庄锐的两座大山之下,他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变得简单。
许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情的结果,早就由秦书白和庄锐定下,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改变的,即便他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所代表的符号是那么显赫。
“我不懂。”滕华涛缓缓说道。
“你不是不懂,只是心存侥幸罢了。”秦阳忽然起身,人影一动,就到了滕华涛的身侧,滕华涛都没看清楚秦阳是怎么动的,惊讶的张开了嘴,他的嘴巴才张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嘴里。
那东西入嘴即化,混合成一种奇怪的味道,冲进他的口腔,等到滕华涛意识不对,要将这东西吐出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嘴巴里干干苦苦的,连唾液都没有了,根本就吐不出东西。
滕华涛伸手扣住喉咙,紧张万分的说道:“你……你给我吃什么了?”
“一点帮你做决定的好东西。”秦阳笑眯眯的道。
滕华涛目凳口呆,万万没想到秦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尽管他并不知道秦阳喂他吃的是什么,但看秦阳那神态,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很快,滕华涛就是感觉肚子猛的一抽,一种奇怪的痛感,自腹内传出,他的肠胃一阵翻涌,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好似有人伸手进去,拉扯着他的肠子一般。
剧烈的疼痛,刹那间使得滕华涛满头大汗,浑身痉挛,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秦阳,却是那么无力,喘着粗气说道:“毒药……你给我吃的是毒药!”
“聪明,就是给你吃的毒药。”秦阳笑了。
“你……你……”滕华涛想要怒吼几句,可根本吼不出来,那样的痛,让他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恨不能拿头撞地,一头将自己撞死,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来的这么难受。
可是很奇怪的是,仅仅是十几秒过后,那股痛感就神奇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浑身大汗,手指蜷缩着打哆嗦的话,滕华涛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感觉怎么样?”秦阳微微笑着。
滕华涛没有吭声,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说道:“我还能活多久?”
“就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秦阳淡淡的道。
如果可以活着,滕华涛当然不想死,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坚定的道:“我想活!”
这世上,从来没有谁不怕死。
有人标榜自己不怕死,是因为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还不足以影响到他对生死的判断,一旦触碰到死亡的边缘,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人,也断然不会觉得死亡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死从来就不是解脱,很多时候,一个人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滕华涛态度的转变,秦阳一点都不奇怪,当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成就感。
毕竟,滕华涛并非一个真正有骨气的人,他只是一条被利益驱使着去咬人的走狗罢了,谁给他的骨头多,他就往哪个方向走。
而且,他身后有秦家的那座大山在,别的人就算是给他再多的骨头,他或许会犹豫,但最终还是会头也不回的靠向秦家。
唯有死亡,才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正是基于这一点,秦阳才会在一开始就杀了李响,给滕华涛埋下一颗定时炸弹,让他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这么做,也是为了引滕华涛出来,滕华涛出现了,先是用言语挤兑,再是拿出那些资料,也是为了争取到和滕华涛单独对话的机会。至于最后的这一粒药,才是压垮滕华涛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书白布局让他往里面跳,可秦书白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其实,小人物往往才是问题的关键,他自以为拿捏住了滕华涛就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在这件事情上,成也滕华涛,败也滕华涛!
秦阳从来不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也没天真的认为拿出那些黑资料就可以控制住滕华涛,毕竟滕华涛这次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真的因此而掉了官帽子,秦家许诺给他的好处,也足以让他此生衣食无忧。
荣华富贵,的确能够拴住一个人的鼻子,但拴住鼻子的人,终究还是人,而不是狗,唯有死亡威胁,才能让一个人放下所有的包袱,彻头彻尾的变成一条狗!
他拿捏住了滕华涛的命,滕华涛顺势妥协,则是变得理所当然。
就算是滕华涛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必须第一时间妥协,毕竟,天大地大,自己的老命最大。
秦阳从来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进jing局这样的事情,也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不拿点利息回去,他还真不甘愿。
滕华涛顺利入毂,利息拿到了一半,如今自己如刀俎,他为鱼肉,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好办的多了。
到这时,秦阳才开怀的笑了!
“选择活着,还真是相当明智的选择,滕局长,恭喜你!”秦阳笑眯眯的道。
滕华涛极度无语,心说我还有选择吗?
但他万万不敢再次尝试刚才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只得说道:“秦少,我既然说了这话,自然会拿出自己的诚意,你要问我什么都可以,只希望,你能留我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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