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托来说个亲事,她还当是二姑娘,满心欢喜。及待后来听说是五丫头的时候,她都想拿根棒子打东平侯出府了。这究竟是造的孽缘?二丫头与延平侯府谢明珠的婚事让五丫头给毁了,这定国公府的婚事又让五丫头给抢走了。自打病好后,这五丫头就是来添堵的,大越想越气,手指掐进手心,下定决心,要把这桩婚事还给二姑娘,实在不行,就搅黄了。
在心里反复斟酌言词,一会儿,大说这桩事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回四个丫头一起去长公主府里做客的时候,长公主原是喜欢二丫头的,还特意赏她金锞子。二丫头还跟我说,顾少爷亲口点她的诗为头筹。所以,方才东平侯,我原以为是替二丫头说的,无端端的就换成了五丫头呢?”
老说多半是紫英真人在长公主面前说了吧。”
提到紫英真人,大心里又是入骨之恨。想与她交往十来年,没少捐钱给玉虚观,一心想要她为二姑娘美言几句,她却一声不吭,反倒便宜了五丫头。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不捐钱给玉虚观了。
“你说,是顾少爷亲口点二丫头的诗为头名?”
大点点头。
老想了想,下定主意,说这样子吧,你改日去拜访一下惠文长公主,听听她的口气。若是二丫头能许给顾少爷,就最好了。”
大心里窃喜,点点头说还有一桩事,上回说的浙东卢家二房的嫡三子,已经托人打听过了。说是为人踏实,恪守孝道,身体康健,才学也不。”
这桩婚事是替四姑娘说的,老也懒得费心思,说打听清楚就定下来吧,浙东卢家也是世家大族,教育子弟不会差的。”
大频频点头。世家大族教养子弟是不差,这位卢三少爷的风评也不,只是听说似有龙阳之好。她便是冲这一点选的他,她这前半生因为林姨娘大部分夜晚都是独守空闺,少不得也要让她女儿尝尝这滋味。将来若有人问起,她大可流着眼泪说,当时不曾打探清楚,可惜了我家如花似玉的四丫头。
只是,这事有个障碍,便是大老爷。
沉吟片刻,大犹豫地说不过四丫头这桩婚事,老爷怕是不会同意,他一心一意想将四丫头许给徐少爷呢。”
老沉下脸说胡闹,这事我已经骂过他了。”
“我也说过他,论情理,这五丫头许给徐少爷才合适,嫁也可以帮衬小姑。他却跟我说,他答应过林姨娘的,又说林姨娘离开的时候只求了他这桩事……母亲,你说这是事呀?咱们家姑娘的婚事,还要去听一个姨娘的吗?倒把我一个正室放哪里了?”说到最后,大眼底一抹暗红浮起。
老摆摆手说我都已经骂过他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大扯出手绢,装模作样地抹掉眼泪,说母亲,还有些管事在等着我,我先去议事厅了。”
“去吧,去吧。”
大走出里屋,见阮碧还在廊檐下站着,皱眉说还不回的院子里,在这里杵着做?整日里只偷懒,跑东跑西,象一个大家闺秀吗?前几日我太过忙碌,也没有来得及检查你的女工如何了。晚请安的时候带上让我看看,先说在前头,别又拿黄梅挑花绣的来糊弄我。那针法就是用来纳鞋底的,不?”
不远处原有几个小丫鬟闲站着,听到这番话都是心里一凛,生怕大的怒火发作到身边,赶紧悄手悄脚地闪到一边去了。
这分明是借机发作,阮碧平静地说母亲,是曼云叫我在这里等她的。”
话音刚落,曼云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方子,笑盈盈地说大,五姑娘似是犯了秋咳,我找了一张老前阵子用过的方子给她。”
大心里尴尬,又思忖方才好似过份了一些,便和缓神色,说好端端地咳嗽起来了?可要请个郎中看看?”
阮碧笑着说只是咳了两声,并无大碍,不需要请郎中。孩儿不孝,让母亲挂心了。”
大还想说,忽然见大老爷急匆匆地进来,神色慌张,冠帽都歪了。心里一惊,也顾不得打压阮碧,忙迎上去问这个时辰了?”
大老爷问母亲可在屋里?”脚步不停地经过大身边往正屋方向走去。
“在屋里呢,可是出了事?”大忙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