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过后,家中应酬全部交给宁谷风去打理。
宁老爷子把神医张根生请到家中来小住,每日都带着宁音尘去看他。宁家众人种种猜测,为何张神医会来,是不是宁卒尘得了什么大病。
宁音尘以前柔弱好欺,在宁家像个透明人,很少会注意到她。自从跟宁十月打了几次架,大家渐渐觉得这个姑娘跟从来不同。如今且看她,不管走到哪里,总是笑容款款,待人温和,除了宁十月,从来不与人红脸。
有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宁家妇人、小姐们喜欢她的,还是多些。
但是宁老爷子偏爱她,这一点又令人眼红极致。
正月里,宁音尘也跟宁老爷子一样,不出席任何的场合,整日去张神医的客房,一聊便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能猜测宁音尘或者宁老爷子某个人得子重病,不愿意家人知道,偷偷找神医来医治。
张神医从正月初一一直住到正月十五才回去,半个月的功夫,就是陪宁老爷子或者宁音尘下棋。他这个人最沉得住气,你不说,我便不问。好酒好菜,好茶好饭,还有一位棋艺高超的小姐陪她下棋,张根生乐在其中。
临走的时候,宁老爷子给了他一大笔钱,足够他三五年衣食无忧的。张根生还跟以前一样,只要给钱,他便拿着,不问缘由。
他拿的痛快,给钱的人反而更加爱放心。
十五那天宁老爷子突然对他说:“海外有处岛屿,言语想通,民风淳朴,张神医何不去住上一年半载?”
说罢,有给了他一叠银票,跟刚刚那份一样多。
张神医守在怀中,笑嘻嘻问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老夫倒是不知的…既然是这样,老夫真该去看看倘若七月之前,宁老想念老夫陪着喝茶下棋,可找不到老夫喽!”
他同意去住到六月虽然时间有些紧迫,却有够用了。宁老爷子忙笑道:“既是这样,七月神医回来时,老夫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相谈甚欢,宁老爷子与张神医各自满意。
宁音尘跟宁老爷子一起,亲自送张神医出了宁府。望着他马车远去的方向,宁音尘忍不住感慨道:“爷爷,他真是个有趣的人”
宁老爷子笑了笑:“他精明!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整个西南多少医术高超者?可是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说起神医妙手,第一个提及的依旧张根生,无人能出其右!医术高超,为人精明一点就通,而且诚信,他是个高人呐,爷爷都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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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过后,宁老爷子与宁音尘一起去看秦家姨母与表兄。
秦家姨母见宁老爷子亲自来了心中高兴,忙不迭为他们准备饭菜。他们住的简陋,房子里潮气寒气都很重。以前还有三个丫鬟一个老妈子使唤,后来秦家姨丈病了,丫鬟与老妈子就都卖了。
如今是秦家姨母亲自动手为他们做汤羹。
粗茶淡饭,他们已经是倾其所有了。看着姨母身上单薄,表兄形容枯瘦宁音尘也是不舍的。怎么说,他们也是亲人。
简单饭菜,宁老爷子亦没有露出嫌弃神色,与宁音尘吃的香甜。
秦家姨母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同样是富贵人家宁家要比涂家厚道多了。自从上次涂韵说让他们母子搬到涂府去,涂家姨母就没有再上门。过年送些薄礼不及宁家年礼的十分之一。
涂家姨母与秦家姨母还是亲姐妹,宁音尘的母亲huā稍只是个养女而已。
饭毕,端上来的茶水也是些碎末茶叶,宁老爷子与宁音尘都喝不惯,还是抿了两口。
宁老爷子问了一些秦远读书的事情,又问了秦家姨母身体如何等等,最后才道:“这小巷潮湿,常年住着身子不好……秦姨太太,你们倘若不嫌弃,搬到蔽舍吧!尘儿没有母亲,您是她姨母,住到一处,彼此也亲热些。往后也劳烦您多照料尘儿几分。”
秦家姨母与秦远都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宁家会愿意让他们上门去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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