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钱财。说的话就更是如此了,四皇子没当皇帝之前,不会有人拿着笔整天记录他的一言一行,做了皇帝,说出的话就成了金口玉言,下面的人可能会捧着鸡毛当令箭,将皇帝随口一句话奉为政令——
十公主和阿罗不管有没有情意,潮生决意不在其中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她如果还是诚王妃,那么这样做就是一片好意的搓合,影响不算太大。可是她如果说了什么,那就成了皇后的懿旨,闹不好别人觉得她已经决意给这两人指婚了。
许多怨偶大概就是这么造就的。
以前听人说,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于色,不能轻易让人揣摩出心意来,还觉得那样未免有些故弄玄虚。现在摊到自己身上,才觉得此事很有必要。不是故意要装得高深莫测,而是身边的人,全在揣摩你的心意,即使不能讨好你,也绝不愿意得罪了你。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舒坦,甚至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如坐针毡,毫无安全感和私密感可言。
时辰差不多了,魏公公过来催请。
年宴还是如先帝在时一样,摆在金华殿里。这里平素不做旁的用途,只是一年几次设宴时热闹一时,平素冷清之极,没有人会过来。潮生和四皇子一起进殿,殿中其他人跪了一地。
潮生若无其事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册封的那天也受过朝拜,可那时候她看着一拨一拨进殿跪地行礼的人,就象看着田地里一茬一茬的庄稼,被风吹得伏下去,又立起来。那时候她已经累到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
而现在这种感觉如此清晰鲜明。
令人战栗,惶恐,同时也令人沉迷。
就象毒品,也许时日久了,就会上瘾。
潮生在心里默念,你是个现代人,现代人,不管做什么事,不管在什么地方,永远别忘了这一点。
她不是不惶恐。
自己会不会变呢?也许有一天她回过头来,会发现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敢辩认……
寿王头一个过来向皇帝敬酒。
兄弟中他居长,交情中他也是最厚的一个。
但是潮生一看寿王的笑容,心里就冒出句话:无事献殷勤,非……那个也即那个……
寿王这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显而易见的讨好神色啊?肯定是有求于四皇子,而且所求还必然是他极其关切的要事。
四皇子几乎同时,和老婆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不得不说,相处得久了,还是从年少时起就在一块儿,对彼此的了解也是够深刻全面的。
不过和潮生不一样的是,四皇子更准确的知道寿王这是为什么。
不过——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到时候再说吧。
寿王之后,五皇子七皇子他们也都一起过来敬酒。
郑氏现在对潮生有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这对她自己,对潮生来说,都是件累人的事。
潮生眼角的余光看到阿罗出去了——这孩子,一开始就不耐烦,甚至不悄于掩饰一下。
可是紧接着,潮生看到十公主也离席了。
她微一示意,芳景立刻退下了,过了好一会儿芳景先进来了,十公主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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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不出标题,真痛苦。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