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答应你。”
只是,潮生想,这该上哪里去寻呢?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谁知道当年岁幕被扔到了哪儿?
陈妃终于松了口气,连坐的力气都没有,头软软的朝一边垂,宫人扶着她躺下来。
潮生轻多问:“当年,那药到底是谁下的?”
陈妃嘴角动了一下,那个表情既象是冷笑,又象是要哭出来一样。
“药是我自己放进茶里的,可是陆氏骗了我,她骗我害了自己的孩子……”
陈妃一动不动的躺着,潮生等了一会儿,她再没有动静。宫人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陈妃已经没有呼吸了。
外面风更大了,灯笼被吹得摇摆不定,火光忽闪忽闪的。
潮生离开玉鸣宫,里头传来宫女和宦官凄凉的哀哭声。
一条命就这样去了。
脸上一凉,一片雪落了下来。
这一天折腾得潮生心力交瘁,好在四皇子带来了一个消息,让人多少高兴振奋一些。
“今日有御史弹劾霍候,说他治家不严,家中子侄在国孝期间饮酒作乐。”
潮生忙问:“那,怎么处墨的?”
四皇子端起汤来尝了一口,半眯起眼来,样子十分享受。下雪的冬夜里喝一口热汤,从里到外,连全身的毛孔都熨贴了,说不出的舒服。
他有些懒洋洋的说:“你说说,该怎么处置?”
潮生替他取下头冠,按揉着头皮,停下手来想了想:“这我可不懂了,按说不是什么大罪,可是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出来,国孝中饮酒作乐,对先帝不恭,罪名好象也不轻吧?”
四皇子说:“是他们议的,我不过最后点了下头。霍家夺爵,霍四的功名也削了。”
“啊?”潮生没想到处置这样严重:“夺爵是不是处置的重了些?”
“不单为这一件事儿,有道是墙倒众人推。霍家之前惹的漏子就不少了,这些人家,不查的话都好好的,一旦事发那浑身都是小辫子,什么贪渎,强夺人产,不少呢。今天也不单处置了他一家,还有另外两家。”
“那亲事就作罢了?”
“反正当初只是看定了,还没有过定纳采,父皇也没明发过旨意,自然是作罢了。”
潮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今天嫂子来的时候,十妹妹问了她一句话。我琢磨着,这话有点儿意思。
“什么话?”
“十妹妹问嫂子能住多久,又问阿罗来京了没有。”
四皇子果然一点就透:“她他们,之前见过面?”
“见过的,我们还没成亲的时候,十公主她们去过一回,见过一面,没有说过话。还有,后来嫂子回京那次,过年的大宴上阿罗也来了。”
四皇子有点儿纳闷:“这也算不得熟悉。”
潮生点头说:“是啊,所以我一开始也没往他去想。不过,世上也有一见钟情的事,未必非得说过话,熟悉了之后才会生情啊。”
四皇子点头说:“这倒也是。可是十妹妹想过没有,要是她真的嫁了阿罗,那将来就得远去昆州了,几年未必能回来一次。松漠这次内斗也算是平息了,阿罗以后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呢。”
潮尖想了想:“也未必是咱们猜的这样,兴许不是呢。改日我问问她吧,这时候害羞,可是误了自己一辈子。”
“嗯。”四皇子忽然笑了:“她愿意嫁,阿罗那边还未必愿意娶呢,说不定连十妹妹是谁,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很有可能!
还是想不出标题来。
这章本来想三千字再发的,但是儿子一直折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