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点点头:“原来这就是五谷丰登啊。”
没一会儿又瞅中了另一个:“那个又是什么?”
这回他指的灯有点儿远,huāhuā的一片,潮生也分不出他到底指的哪个。
阿永描述着:“那个红的高的……”
“那是huā好月圆。”
郑氏笑着说:“四嫂还真精通,这些huā样都知道。”
潮生一笑:“没法子这会儿的孩子话就是多,你又不能不搭理他,就是瞎编也得现编出一个来。这huā灯年年都一样,来来去去不见什么新鲜的。”
郑氏只是笑,向四下张望,顺口问:“六弟妹怎么不见了?”
粱氏说:“她怀着孩子呢,这边儿人多,外头也冷,她又不能久站,先进去歇着了。”
郑氏有些不以为然:“我看她到现在还那么瘦瘦的,就算是有心事,也不能老这样。大人不吃,孩子总得补吧?还有一两个月就得生了吧?你瞧瞧那脸儿,还没个巴掌大。”
粱氏说:“可不是么,我也这么劝她,凡事得往宽处想。四弟妹,你说是不是?”
潮生怔了下,点头说:“是啊。”
潮生也觉得自己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装假,她怎么跟着心虚上了?
六皇子妃既然走了这一步,肯定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考虑了。
至于将来生的时候怎么办想来人家肯定有所准备。
潮生放下心事来,拢着阿永不让他乱跑。
粱氏把女儿刘琳也带了来。小姑娘生得很清秀,皮肤雪白,眼睛水汪汪的,举手投足间已经很有淑女范儿了,规规矩矩的跟着粱氏,有人问她话就说一句,别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站着。看样粱氏在她身上没少下功夫。倒是昌王府的二姑娘,因为身子弱,平素不怎么出来。
潮生生了两个儿子,倒是很稀罕小姑娘。又文静又清秀,乖顺听话。所以人们都说,女儿乖,女儿好,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呢!象自家这野小子,还没进学,就一天到晚的逮不着人,精力旺盛,好奇心又强,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huā灯这种东西,年年看,已经不觉得稀罕。再说,这些近处的,皇帝能看见的,当然都是huā团锦簇,那些远处的,九成还是旧的,破的,烂的,反正一点起来都彩熠煌煌的,也看不出什么。
可是这个排场已经成了俗例,年年如此。
元宵一过,年也就算是完了。
过年应酬往来,操劳费力,等过了年一松懈下来,四皇子先病了一场,发热,咳嗽。缠绵了半月也没好透彻。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等四皇子的病渐愈,潮生却又病倒了。诚王府这眸子汤汤药药的就没有断过。养病的日子极其烦闷,药一碗一碗的喝下去,病势却不怎么见好,连屋子都不能出。病中还有人来探望,走马灯似的轮着转,个个说的话都差不多,潮生答得话也差不多。
朝堂上的事儿潮生不见得桩桩件件都知道,但走过了年一开春,陆国舅一系的人就有好几个遭了弹劾。
今天找不到感觉人,
汗,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