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人家都紧张起来,有人紧张可能是想女儿能飞上枝头,有的紧张可能正好相反。
还有就是,据说那个曾经名噪一时的乱匪头子花狐被捉住了,坊间传说可离谱了,说什么身高八尺眼如铜铃凶残无比——京城人民的想象力真丰富。照潮生看这些猜想都很不靠谱。当时何云起去常南平乱时,比几个厉害的贼头都擒下了,独跑了他一个。
这个人如果长得那么异于常人,即使和一千个人扔一起,他也太显眼了。这样的人一出门,街上能不人人侧目?这么引人注目,他又怎么潜踪匿迹,还能一路来到京城?
潮生觉得这个人必然长得普通,要么就是他有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普通。
“花狐?”四皇子说:“你怎么好奇这个?”
“还不是外面说得太离谱了嘛。”
四皇子摇了摇头:“这个只怕还不是花狐。”
“啊?不是说都已经画押认罪了吗。”
“是啊,抓到的那人看起来不象个软骨头,但也不象是能领人作乱,还能策划行刺的人物。一过堂,还没上刑,就痛快招了……你不奇怪吗。”
“对。”
这个确实有点不合理。
也许他并不是花狐,不过他愿意供认自己是。这样一来,朝廷认定他已经伏法,就不会再缉捕这个犯人,真正的花狐当然就逍遥法外了。
“那,我们都觉得不对,刑部的人没怀疑?”
“他们也愿意相信,这个就是。”
对啊,捉到花狐是大功一件,傻子才往外推吧。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有人打着花狐的幌子出来作乱,这些人也可以说,真花狐早问斩了,那后来的是冒牌货,借这个名义闹事而已。
“这个人要不是真花狐,他也必然认识,或是知道真的花狐什么样,可能还知道他在哪里。两人可能关系菲浅。不然的话,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他犯不上拿自己的命去换花狐活着吧。”
“是啊。”
“那上次行刺的事儿,皇上怎么说呢?”
四皇子摆了下手,示意不谈这个。
潮生也就把问题咽了下去。
四皇子的伤当然早就好了,天天好药擦着,连伤痕也减淡了不少。可是潮生每次看见,还都觉得有些心惊后怕。
“你当时怎么就冲上去了呢?你不怕被砍死啊?”
“我也佩着剑呢,就是在马上剑不是太好使。”四皇子笑着说,把被子拉高盖到两人胸口:“当时也没顾多想啊,一下子就冲上去了。要是给我仔细回想的余地,我……”
“你怎么样?还逞不逞英雄?”
四皇子想了一想:“还是会冲上去吧。”
是啊,那是他亲爹。而且,还是皇帝。
这时代一个人立足的根本就是忠和孝。不忠不孝之徒,在这个社会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皇帝的身份单拿哪一个出来,都是四皇子不能不救的。
那是他父亲,血脉亲情,怎么能见死不救。
那是皇帝,皇帝在你面前遇险,你能坐视不管?那皇帝回头一想,还能待见你?如果皇帝挂了,没有回头一想的功夫,别人又能放过四皇子吗?
所以,他这一刀是必挨的。
只不过,这刀也没白挨。
虽然皇帝没公开遇刺的事,一切的调查都在秘密进行的,但是潮生能明显感觉到……四皇子进宫的时候变多了,时常被皇帝召去,有时候是正事,有时候却只是一起赏鉴幅名画之类的。
还有,就是他身上的差事,似乎也变多、变重了。
去书房的人比从前多了一点。
不多,只是一点。但是潮生对此感觉很敏锐。
连朱贵妃的弟弟都来过两次。工部和户部是不可能不打交道的,工部是个花钱的地方,一年到头的营造修缮设计运料……这些都需要什么?需要钱哪。户部是钱袋子,既然四皇子差事多了,那么朱铖多来几次,也很正常。
这些变化都不算很明显,但有心人一定能注意到。
潮生变得越发谨慎起来,府里的人事经过上次的梳理,已经精简了好些,效率也提高了许多。但是上上下下的人还是不少。经过刘管事和李姑姑双管齐下内外分工,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差事,职权明确,遇到难事儿没得推诿,有了错处也不会相互扯皮指责。当然,这样一来冒功,私下争斗、抢权谋利的事也,也跟着减少了。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人人都套上了棉衣、皮袄。阿永小朋友更是穿成了一个棉团儿,走路不象象,倒象是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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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马上过年,我却感冒了呜呜呜,捶地哭。。。。
头疼,嗓子也好疼,一天都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