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一怔:“现在有人打骂你?”
含薰连忙摇头:“没有,现在好了。就是刚来时候经了点,新人都要过那么一遭的,据说治得服贴了,惧怕了,以后就好使唤。”
这个传统潮生也知道。
不过好在,她这回运气不错。华叶居人手奇缺急等着使唤,春墨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挫她锐气。再说,她和含薰不一样,当时含薰被分到这里来,可以算做部门间平调,原来松涛阁的人自然忌惮,必要先上一顿杀威棒。但潮生过来,是破格录用。她既有不清白的历史,起点又着实太低——浣衣巷啊,真是低到了底了。所以春墨她们完全不用担心她有傲气。傲什么?她指着哪一点傲?敢翘尾巴,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
“唉,好些日子没见采珠,以后只怕不容易再见她。”
“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也不一定要多见。”
大家都同住在这高高的宫墙里头,可是要见一面却那么难。
当初在浣衣巷时,采珠还能借取衣送衣的功夫见她一面。现在到了东宫,却再难见着了。
“十公主的原话说‘瞧她那个样,病歪歪的装西施?可西施也没那么老啊。’”含薰小声说:“十公主是由贤妃抚养长大的,安妃那件事情,贤妃也受了连累,十公主自然替她抱不平。”
“贤妃也……”
“嘘,小声些。贵妃娘娘当时也狠狠闹了一场,吃了训斥,被禁足大半年,她的娘家人好象也因此在朝中沉寂下来。宫里人也有人偷偷说就是贵妃……只是皇上看在皇子的份上没有太追究她。”含薰跟潮生咬耳朵:“我也是刚知道这事。你说,真会是贵妃她害了安妃吗。”
潮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贤妃、贵妃和陈妃,她们是有宿怨的。陈妃如果重新得势,说不定就会想和老冤家算一算旧账。但是……
但是潮生觉得,这事情应该不会是这样简单的。
安妃当时怀胎,还不知是男是女。她家中背景并不强硬,自己年纪已经偏大了,就算生下一个儿子来,倚仗也没大到可以和贤妃、贵妃叫板的地步。如果贤妃和贵妃只因担心将来就未雨绸缪……
那这手段也太粗浅直白了吧?
能混到妃位的女人,就算要动手,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非得自己前脚跑到烟霞宫去,后脚陈妃就出事?活生生明晃晃把一个黑锅扣到自己头上?
不是。
潮生可以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看宫斗大戏的经验判定,贵妃是个顶缸的。
真正动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俗话还说呢,咬人的狗不叫。
贤妃和贵妃不知为什么去找安妃示威,但是这汪汪叫得凶的,只怕并不是那咬人的。
唉,可是现在琢磨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啊。
难道安妃的胎能保住?岁暮能活过来吗?
她挨的打吃的苦现在想想倒不算什么,不吃不堑不长一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含薰不能久待:“我先回去啦,过两天你们那儿要热闹,说不得还要借我们过去帮手,到时候咱们再找机会说话。”
春墨终于决定要送什么寿礼了:笔袋一个。
这个可谓既大方又美观还实用。四皇子天天要念书,笔袋是不能离身的。看着笔袋,也难免会想起做笔袋的人……
嗯,春墨这选得好,大概是挖空了心思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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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南方高温到43度啦?南方的朋友要注意防暑啊。。
我们这里今天低温22==早上我是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