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敬酒的是聚会的组织者熊紫英,后面还跟着刘小真,一脸陪笑着不停的跟同学们打着招呼,看来刘小真和熊紫英的关系不错,要不然也不能如此卖力的张罗着。
“严宁,好多年没见了,还记得我吗?”熊紫英热情的抓住了严宁的手,用力的摇了又摇。
“怎么不记得,大熊吗?这么多年没见,你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么帅,啊!哈哈哈!”多亏了眼晴妹妹的事先的告知,再次面对同学的招呼,严宁应付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同样热情的和熊紫英招呼着。
“什么帅不帅的,倒是你,变化大了不少,这要走在路上,我都不敢认了,听说你上大学了,现在毕业了吗?在哪高就呢?”熊紫英很热情,拉着严宁的手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这一手估计除了严宁之外,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很受熊紫英的重视。
“呵呵,我去年就毕业了,现在在东海镇政府工作……”严宁知道熊紫英来给自己敬酒目的,榆林学风不盛,每年能考上大学的不过百十人,这还包括一大部分专科生,所以,在榆林只要能考上大学的学生,毕业后都能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同学就是人脉,搭上线了,处好关系,自然有互相照应的时候。
“东海镇?”
“啊……”
“东海镇?是乡下吧……”严宁的回答,跌落了一地眼镜,很多准备打听严宁情况的同学脸上都表现出失望、怀疑、不相信的神情,更有几个同学脸上摆明了一幅伤仲永的惋惜,不觉的感慨从前的娇子,曾经的传奇如今泯于众人矣。
“东海镇,啊,挺好的,我在县团委工作,以后有空多联系……”一听严宁在东海镇这种乡下地方工作,熊紫英明显失去了与严宁深度交谈的兴趣,客气的了个哈哈,与严宁碰了一杯酒,便转身跟其他同学交流去了。
“严宁,你不是大学毕业吗,怎么到东海镇去上班了,东海镇不说是榆林县最穷的地方,也差不多了,你家里也真是的,毕业分配这么重要的事,也不知道找找人,哪怕花点钱也要找个好单位啊……”眼镜妹初莹八卦之心大起,对严宁分到乡下工作极度不满,一边数落着严宁,一边埋怨着严宁的父母。
眼镜妹说的这些话,前天严宁在烧饼妹妹那里听到过,虽然两人出发点不同,但基本意思是一致的,都是在为严宁的工作问题而惋惜,不过和烧饼妹不同,严宁能从眼镜妹的话里听出对自己的关心,这让严宁有些感动,不过从侧面也使严宁真切的了解到,榆林人对工作、事业、前途的认识,只停留在安逸、福利与权力之中,只是混日子而矣,根本算不上有什么事业心,夏虫不可语冰,实在没什么共同的语言,是以严宁只是一笑而过。
熊紫英离开以后,严宁的身边顿时清净了下来,之前几个还打算和严宁套套感情的同学在知道了严宁在东海镇工作以后,基本上都没了兴趣,乡下地方,没什么实际权力,有和严宁磨牙的功夫,还不如多和几个有好单位,有实权的同学拉拉关系,没准以后还能用得上。
没有了人来敬酒,严宁倒是乐见其成,在双江溜了一天,累的要命,正好趁着这功夫多吃点,补充一下体力,不过,严宁毫无收敛的大快朵颐,气的眼镜妹牙根直痒,沉声的痛斥严宁没心没肺,用她的话说,严宁不趁着这个功夫多熟悉一下同学,以后有个事什么的,也好找人帮帮忙,不过,她的好意严宁是心领了,至于帮忙什么的,严宁不认为这些市侩的同学会帮到自己什么,所以也懒得去搭理他们。
大家你来我往的互相敬酒,这酒一多,人就兴奋,整个包间里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有几个男同学明显喝大了,拉着熊紫英不停的劝着酒,熊紫英作为组织者,两桌都要照顾的到,酒喝的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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