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兰花,还有钱,也许在拉罗歇的人生之中,已经没有其他值得挂念的了。”埃文-贝尔喃喃地说到,声音不大,但梅丽尔-斯特里普和窗外的斯派克-琼斯都听得很清楚。“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花圃,失去了他原本在乎的一切,所以他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了起来,用毫不在乎的语气、用兰花和钱……”
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处在一团模糊的状态,思绪一直在飞快地放映着幻灯片,那幻灯片上的主角是自己,准确地说是一个有着自己外貌、但已近中年的邋遢痞子,他穿着如同酸菜干一般的衬衫,头发彷佛在尘土里晒了一个星期一般,缺了三颗门牙让他看起来很是滑稽,说起话来更是带着一种无言的喜感。[aoye]
这个是一个放dang不羁的痞子,和埃文-贝尔年轻时一模一样,他眼中的狂热和执着深沉而真挚,只是嘴角那抹毫不在乎的笑容总带着一种深邃,彷佛在笑容之中有着无数的故事等待去挖掘。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习惯,都是如此清晰,细致到就连吸烟的姿势、眼神的位置都清晰可见。
而这些细节,却是埃文-贝尔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此时此刻,他却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宛若他就是约翰-拉罗歇一般。
猛地,埃文-贝尔从这种状态里醒了过来,双手不由握了握,仔细一看,手中握着的是方向盘,这双手粗糙干燥,上面的老茧已经泛白,从周边的深黄se可以看出是一双老烟枪的手。[]大艺术家220
“嘿,埃文,你还好吗?”梅丽尔-斯特里普的声音宛若从天边传了过来,在埃文-贝尔耳边炸响惊雷,让埃文-贝尔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我现在在片场,在拍摄‘改编剧本’;我现在在扮演约翰-拉罗歇,一个五十岁的老痞子。”
“呼,我好,我很好……”埃文-贝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等……等等,给我一会。”埃文-贝尔没有转过头,而是伏在方向盘上,脑袋里刚才的思绪顿时清晰起来,“斯特里普,关于拉罗歇,对,关于拉罗歇,你觉得他应该是怎么样的?”
梅丽尔-斯特里普没有询问埃文-贝尔刚才走神在想什么,但是她隐隐猜出,也许刚才埃文-贝尔对于这个角se又有了自己的领悟。梅丽尔-斯特里普耸了耸肩,“恩,也许,他抽烟很多年了,同时他有很健壮的体魄,毕竟常年在雨林里寻找兰花。也许,他有一个悲伤的过去,但被深深埋藏在心底,不曾提起……”
埃文-贝尔却打断了梅丽尔-斯特里普的话,“不不不,”然后转过身子来,看着这位大前辈,“我的意思是,细节。拉罗歇说话的时候可能会无意识地抿抿嘴chun,”这是因为长年缺了三颗门牙,一直未补全留下的习惯,“他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略微往上,在对方眼睛上面一些,如此一来,方便他观察别人的眼神,却又不会泄lu自己的心事。”这是因为他习惯了一个人,从而不习惯信任别人造成的,“还有,他说话时总是习惯带一个粗话,即使他知道自己的习惯也不介意……”这是多年社会底层生活带来的习惯。
梅丽尔-斯特里普待埃文-贝尔说话停下来时,似乎还在继续思考,将约翰-拉罗歇的角se填满,也补充到,“或许,他会戴一副墨镜,有雨林防晒的效果,也有遮挡自己眼神的效果。当然,细节固然重要,可是从细节融入大方向上的xing格,也很重要。”
“对……对,对!”埃文-贝尔一连串的长『吟』到后来终于爆发出神采,“xing格决定习惯,但同时习惯也是xing格的侧面。说话的节奏、动作的细节、表情的变化,都是一个人多年生活之后形成的框架,这才是一个人。”
在之前的演戏经验中,埃文-贝尔学会了用传记的方式来塑造人物,这一次埃文-贝尔也是如此做的。但是,在细节和整体的结合上,埃文-贝尔却依旧不够老道,在梅丽尔-斯特里普婉约自然的演绎相比之下,他的青涩就再明显不过了。简单来说,埃文-贝尔知道运用眼神、运用表情、运用肢体动作、运用语言节奏去展现一个角se,这也让他在之前三部作品里一次比一次进步,接二连三惊艳了大家。
但是,在梅丽尔-斯特里普面前,埃文-贝尔的整体结合还是十分青涩。梅丽尔-斯特里普能够在不动声se之间就将角se竖立起来,而埃文-贝尔在细节上的不足,使得整体表演还是难免有些痕迹,再加上因为约翰-拉罗歇这个角se年龄、经历、个xing方面的巨大差异,就让痕迹越发膈应起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斯派克-琼斯等人都觉得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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