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爷,爷,有太后的消息了,有太后的消息了。”
沈夜天蓦地从床上弹起身,一把抓住玄虎的衣领,“母后在哪里?在哪里?”
果然不出所料,爷一定惊喜坏了,玄虎忙回道,“爷,太后就在暖洋城里呢,您快些回去吧。”
沈夜天却变了脸色,蓦地松了他的衣领,冷冰冰的道,“你是想诓我回去吧?母后怎会突然出现在暖洋城里?”
玄虎没想到主子竟是这么想,愣了愣,后退两步单膝跪地,“爷,属下不敢欺瞒您,太后真的在暖洋城里,是丞相派人送来的消息。”
沈夜天面色一凛,“真的?太后怎会在暖洋?”
玄虎站起身,“太后与骆玉湛在一起,是骆玉湛护送太后去的暖洋。”
“骆玉湛?”沈夜天阴沉的脸上忽的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马上站起身,“玄虎断武,马上收拾东西,速速赶回暖洋。”
玄虎与断武喜不自禁,齐声道。“是。”
辛缘带江意澜去徐府,本想借着讲经的缘由留在徐府,借此来保护江意澜。谁知江意澜却误打误撞的碰到了孙隼,并将其带到徐府里头,为了避人耳目,她们实在不宜多留。
辛缘无奈,只好又带着江意澜回了闲云庵,但经了白日的事。她越发的紧张。索性让江意澜搬去与她同住。
江意澜心下过意不去,坚持住在小院子里,并保证自己一定多注意。辛缘才不再勉强。
徐老夫人到底如何行事江意澜并不知晓,却能猜到其中凶险,亦盼着早日拨开云雾见天日还骆家一个清白。
吃过晚饭,月笼将盘子端出去,江意澜独自坐在炕上发呆,呆愣中,眼角瞟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并不是月笼。
她心下一惊,转过头去,却见进来的是沈夜天。
他定定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来,灿若晨星的眸子里似是点着一把小火炬,直直的望进她目里。
她仿佛被带进一个漩涡。美的令人移不开眼。
他缓缓的走进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限的诱惑力。“江意澜。”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
她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几拍,仿佛有一股令人眩晕的力量注入到她的身体里,令她发痴发狂。
他又朝前走了几步,靠她近了些,低低的叫道,“江意澜。”
江意澜蓦地回过神来,面上微红,低了头道,“沈公子,有什么事吗?”
“有。”沈夜天站住脚不再向前,“我来带你走。”
“嗯?”江意澜惊愕的看着他,不知其所云,眨了眨眼问道,“你说什么?”
沈夜天淡淡的笑了笑,如一朵花在黑夜里盛开,使得周围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江意澜,我来带你走。”
“我……”江意澜一个字刚出口,便眼睁睁的看着沈夜天突然伸手向前,拿着个东西在她鼻子上晃了晃。
一阵奇香钻进鼻内,她身子摇了摇,往前倒去,恰倒在沈夜天的怀里。
沈夜天脸上的笑意更浓,轻轻的抱起怀里的人儿,转身出门,消失在迷蒙夜色里。
玄虎与断武收拾好一切,只等着主子回来立即出发,待瞧见主子带了个女人回来时,都大吃一惊,又待看清那女人是谁后,直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断武最不懂拐弯抹角,砸吧砸吧嘴终是没能忍住,“爷……这……”
沈夜天冷冷的瞟他一眼,“什么时候走?”
玄虎狠狠的瞪断武一眼,上前回道,“爷,一切准备妥当,现在就可以走了。”
“好。马上出发。”沈夜天抱着江意澜径自钻进马车里,把江意澜放在绵软的毛毯子上,望着净白如玉的肌肤,面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
断武伸手扯扯玄虎的衣角,“爷,这……”
玄虎扬起马鞭子抽在马身上,小声道,“什么这那的,只要爷愿意回去,带个女人又算的了什么?难道你想让爷孤家寡人一辈子?”
“当然不想了,可是……”断武觉得十分不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噤了口不再作声。
钟鼓阵阵敲打着耳膜,江意澜意识有些模糊,朦朦胧胧的半醒未醒,只觉得这震天的响声实在让人难受,遂喊道,“月笼,外面干什么呢?”
沈夜天早已醒了,望着睡眼惺忪的人儿,嘴角又挂了一丝笑,低低的回道,“外面没干什么,你听到的是风声。”
江意澜霍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夜天看了一阵子,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晕倒了的事。
她抬起头扫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并未在房里炕上睡觉,而是在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里躺着,差点又晕死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