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珊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头微微的动了动,终是未回过头看一眼。
江意澜松了口气,又道,“你慢慢的后退,到我身边来,不要被人瞧出什么来。”
江意珊微微读了读头,侧过头趴在杜姨娘耳边说了几句话,杜姨娘满目惊诧,却始终未敢回过头看一眼。
江意珊按捺住心头激动,若无其事的朝后退了两步,退到与江意澜平行的位置,轻轻的侧了侧头,待看清真的是江意澜时,双目马上蓄满了泪,哽咽着叫道,“姐姐。”
江意澜依旧抬着头,瞧不出半读异样,轻声道,“别哭,父亲与母亲怎么样了?”
江意珊使劲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低声回道,“父亲还好,只是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母亲想去看姐姐,可父亲又不让去。姐姐,我与姨娘正想借着今日出门,去庵里看你呢,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
江意澜稍感惊讶,问道,“谁让你们去看我的?”
江意珊便道,“父亲与母亲都不知道,昨日二婶去看母亲,偷偷告诉姨娘可以偷着去山上看看姐姐,但出门后要多逛几圈,好像有什么人盯着似的。”
江意澜微怔,一时竟想不出杨氏的意图,遂道,“我很好,你们不必上山了,你回去告诉母亲,就说我好好的,不要去山上看我。另外,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少出门,最近不太平。”
江意珊愣了愣,急着问道。“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父亲与大哥也不能帮你吗?”
江意澜唯恐被身后盯梢的人发现,遂急道,“你只管与姨娘伺候好母亲,其余的事日后我会告诉你的。”
江意珊果然不再多问。低低的嗯了一声,“姐姐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母亲。”
“那我走了。”江意澜说着低了头身子歪了歪,似是被人挤出去了一般,悄悄的与江意珊拉开了距离。
江意珊有些不舍,却又不敢回头去看。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几乎要呜咽出声。
直到过了很久,她才缓缓的回过头来,人群中哪里还有姐姐的影子?顿时又热泪盈眶。
杜姨娘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姑娘,二姑娘都说什么了?”
江意珊便将方才江意澜的话说了一遍,心揪不已。
杜姨娘沉吟片刻,便道,“姑娘自有姑娘的难处,五姑娘也不要伤心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告诉夫人吧。”
两人回去将街上相见情形告诉丘氏,丘氏这才稍稍放了些心。但对于江微岸的不管不问仍是耿耿于怀。
蓝翎王府,朱昌勋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这件事能把皇后牵扯进来最好不过了。呵呵,真是天助本王也。”
孙隼亦是笑不拢嘴,“王爷,以下官所见,骆玉湛就在徐府里头,至于徐家到底要怎么做。还不得而知。”
朱昌勋冷哼了一声,“管这么多做什么?咱们只需要知道人在徐府里就行了。你派人把徐府盯紧了。”
“是。王爷。”孙隼又问道,“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做?”
朱昌勋面上露出一抹深意。“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便是,其余的本王自由安排。”
孙隼不敢多问,“下官告退。”
朱昌勋头也不抬,拿起桌上的毛笔,大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把纸折好装起来,叫了立在外头的随从,“把这封信送到王府,一定要亲手交给王大人,不得有误。”
闲云庵里的日子很清闲,因着辛缘师太不在,江意澜又未剃度,身份便有些复杂,自是无人来管她。
她也乐的自在,看看书赏赏花,每日晨起到大殿里菩萨跟前磕头烧香,为骆玉湛他们诵经祈福。
这一日,她睡到了辰时才起身,却还有些疲乏,懒懒的不想动。
月笼见她精神不好,便道,“姑娘,横竖无事,奴婢把饭端过来,您就在炕上吃一些,再接着睡吧。”
江意澜侧过身子歪了歪头,“也睡不着了,只是没有精神,定是这些日子睡的太多缺乏锻炼的事。”
月笼却一直都很奇怪,“姑娘,您又不用干活,做那些锻炼做什么?”
江意澜一边撑起身子一边道,“锻炼身体不是为了干活去,身体硬实了强壮了,才不容易生病,才更健康,岂不更好?”
月笼并不是十分的明白,暗道吃的好喝的好又有上好的药材养着,哪里就容易生病了?
但她又觉得姑娘这样说定是有道理的,遂道,“姑娘说的是。”
说着上前扶住江意澜起身,又伺候着穿衣洗漱。
吃过饭江意澜才觉得精神好一些,自是先去大殿上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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