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狠狠的瞪一眼那老婆子,暗骂一声不中用,目光又扫向江意澜,稍有不善,面上却笑意盈盈,“郡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芳沁嘴角撇了撇,哼了一声,“大嫂还是问问这老刁奴说的什么话吧。”
何氏厉声问道,“你当着郡主的面浑说了什么话?”
大夫人来了,老婆子顿觉心里有了底,低着头狡辩道,“大夫人,老奴没在郡主跟前说什么。”
何氏马上转了头去看沈妈妈,眸子里射出两道火来,“你这个杀人凶手,到了这时候你还惹麻烦,有人来给你送饭,有吃的有喝的已经不错了,还闹腾什么?我看就该直接送到大牢里去。”
何氏竟是把矛头直接转向了沈妈妈,而刻意将老婆子的问题忽略了去。
芳沁禁不住皱皱眉,江意澜心底冷笑,突地趴在芳沁身上大哭起来,“郡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进府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活了,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芳沁急忙安慰道,“意澜,你别哭,先把事情说清楚,今儿个这事怪不得你,你堂堂的二奶奶却被个老奴婢欺负的寻死觅活的,这话传出去,咱们武骆侯府颜面何在?”
何氏心头突突的跳,芳沁的这番话可轻可重,可句句都在提醒她若处理不好,将会丢了武骆侯府的脸。
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眼珠子差点突了出来,狠狠的盯着江意澜低声喝斥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江意澜抽噎着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芳沁,又将头深深的低下去。
芳沁实在看不下去了,揽了揽江意澜的肩膀,斜眼看向何氏,目中已带了怒意。“大嫂,玉湛不在家,您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小媳妇的吗?平日里您说她两句也就算了,竟然连奴婢们都能欺负她,您就是这么当这个家的吗?”
何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可又不敢反驳芳沁。但又实在心不甘,遂急声道,“郡主,您这话……”
芳沁冷眼瞟了瞟她,转过头再也不看她一眼。利目望向跪在地上的老婆子,沉声喝道,“来人,给我掌嘴,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负责。”
老婆子吓得面色煞白,尖利的大喊一声,“夫人。救命啊。”
遂跪着爬着向何氏靠近。
何氏也是吃了一惊,“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芳沁兀自寒着脸不说话。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向来只听主子的命,当即便上前摁住老婆子,一左一右狠狠的扇了起来。
老婆子疼的哎哟怪叫,嘴里还在嚷嚷着,“大夫人救命啊,大夫人救命啊。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啊。”
何氏脸色难堪的很。刺耳的尖叫声让她禁不住捂着心口,“郡主。为了两个奴婢,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芳沁摆了摆手,“先停了吧。”
她转过身看着何氏,“大嫂,这会子您才想起来要问问怎么回事吗?既然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先问问这个贱奴呢?”
她又对老婆子厉声呵斥道,“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样的好话。”
那老婆子再也不敢狡辩了,捂着一张红肿的脸,哭着道,“奴婢,奴婢是说的沈妈妈,奴婢说年轻的时候怎么没爬上主子的床……”
她自知做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让人听不到了,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氏气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指着老婆子喝骂道,“你,你,你,真该死,打,狠狠的打。”
老婆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嘴角血丝缓缓流下来,“大夫人啊,奴婢,奴婢……”
她还想往下说下去,但黑珠一转,立马又顿住,此时她若说出是奉了大夫人的命,只怕下场会更惨。
芳沁冷哼一声,“大嫂,我看这些人愈发的没有规矩了,您若不忍心罚她们,不如让二嫂子来管管。”
何氏心里一滞,这是要她交权啊,当下气的头都要炸开了,她堂堂的侯爷夫人,偏偏要受一个郡主的气,却又没处说理去。
江意澜擦了擦脸上的泪,幽幽的道,“都怪我不好,若不来就没事了,母亲,郡主,你们都不要生气了,这都是我自作自受。”说着转过头狠狠的剜了沈妈妈一眼,气急败坏的道,“我平日里我待你也不薄,你因何要害祖母?若不是父亲拦着,我马上就让人把你打死了事。”
沈妈妈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月笼适时端起那一碗菜汤子扔到她跟前,狠声道,“亏得还有人给你送吃喝,你这样的死了都活该。”
芳沁的目光立马被那一碗发嗖的饭食吸引了,沉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喂猪喂狗的?沈妈妈虽说犯了大错,可一个临死之人,却也不能苛刻至此吧?”
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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