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头可破血可流,骆家气节不可丢。”“请祖母放心头可破血可流,罗家气节不可丢。”
朗朗宣誓声像警钟鸣声回荡在众人耳内,人人心中都生出几分豪壮来,这份气节是属于骆家所有人的。
江意澜也被感染了,只觉得心中豪气荡漾,浑身都多了一股子劲。
老夫人不再多话,目里露出满意的神色,摆了摆手“行了,时候不早了,准备准备出发吧。”
说到最后一句,眼里已盈满了泪,鼻忍着才算没落下来。
骆镇西三人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母亲保重身体。”“祖母保重身体。”
老夫人缓缓点点头,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多少回这样的情景,多少回这样的生离死别?以前还要为自己的丈夫担心,而现在,想担这份心,可人已经不在了。
骆镇西眼圈微红,但更多的则是掩不住的豪情,而骆玉溪深深的看了一眼岳氏,岳氏登时红了眼落下泪来。
江意澜不敢抬头看骆玉湛,害怕对上他深情的双眸,只微微低着头,眼角余光却盯在骆玉湛半截袍子上。
三人向众人告别。骆镇东骆无镇自是要去城外相送,也起身随着一起出去。
屋里只剩下一家子女眷,个个面上哀哀凄凄,只有芳沁郡主面色坦然,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捏着帕子悄悄按在眼上,只红了眼圈做做面子。
最伤心的莫过于何氏,低低的哭出了声,岳氏忙上前劝慰“母亲保重身子才是,若您哭坏了身子,两位爷也不放不下心思打仗,岂非更糟糕?”
老夫人重叹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行了,都别哭了,这对咱们骆家来说不算什么,他们自小便习兵练武,等的就是这一天,咱们应该高兴才对,你们都把泪擦干,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人人都跟着点头,可却不是人人都能放下悲伤心思。
江意澜依旧低着头,眼角微微湿润,方才她悄悄抬头看着骆玉湛走出门去的背影,突然很后悔,暗自恼恨起来,为何要一直低着头?为何不能给他一个微笑?为何不在他走之前安安他的心?
老夫人转过头来看她“意澜,你头一次见这种场面,难免难过,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骆家的媳妇,你就要时刻准备着,做好准备等着把你男人送到战场上去,咱们骆家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好样的。”
老夫人头上几根银发微微颤动,似是在诉说着弃骆家几代女人的送夫远征的经历。
江意澜顿觉胸中又多了几分豪气,竟如自己也去了那战场,目光微转间,忽然瞧见芳沁脸色不佳,眼角处还带着一丝隐恨。
她忽然想到整个骆府的男人,就骆无镇一人从未上过战场,身体似乎也非十分强壮,十八般武艺更是一样儿也不会,他最大的骄傲只怕就是娶了这位芳沁郡主。
江意澜心思转念间,何氏突然发话“你有没有给玉湛挂上个平安符或者护身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