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侯井大腿了,呸, 真是个没眼见的,看她有个什么能耐。”
岳氏小心翼翼的陪着,低声劝慰“母亲何苦跟她计较,她哪里能想到这些,只不过走的眼前路罢了,您在祖母跟前多年,祖母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最器重您的。”何氏面色稍稍缓和些,不过嘴上却有些不服“什么器重不器重的,你父亲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侯爷了,可是你瞧瞧你祖母,有要把侯府大权交给我的意思吗?明明自个儿身子不行了,还非巴着大权不放。”岳氏笑了笑“母亲何须着急,您现在是侯爷夫人,名正言顺的侯府当家主母,祖母到底年纪大了,还能当几日?您就再清闲几日,只怕日后您想闲着都时间了呢。”
一想到做了当家主母之后的情形,何氏的心登时跳了几跳,眉眼都舒展开了。
岳氏知道说进何氏心坎里了,面上挂着笑,心里却暗暗嘲笑她是否有那个能耐。
婆媳二人各怀心思一同走远了。
老夫人似乎有些疲累,斜着身子躺在床上。
骆妈妈上前半跪在床边,两手隔着被子给老夫人揉捏两腿。
江意澜忙上前,学着骆妈妈的样子半跪在床侧“骆妈妈,您去瞧瞧早饭怎么样了,我帮祖母揉揉。”骆妈妈笑着看看她,点点头“有劳二奶奶了,我去去就来。”老夫人眼角余光扫在她脸上,神色清淡,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饭菜端上来,江意澜扶着老夫人下床用饭,一桌子都是素食,老夫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嘴角上挂着一丝淡笑。
骆妈妈很开心,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江意澜笑着应和。
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着,老夫人兀自用饭,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用过饭后老夫人就要出门,骆妈妈忙劝住了“哎呦我的老太太,您这会子急的,才刚吃过饭,外头天冷得很,怎么也要再等上一两个时辰再出去。”
老夫人微微皱眉,啐了一口“你个老东西,我不出门的时候,你总一句有一句叨叨个没晚非让我出门,现在我自己要出门了,你又拦着,你只当着拿捏着老婆子玩呢。”
骆妈妈呵呵笑“老夫人,您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啊。”江意澜也笑了笑,轻声道“祖母,这会子太阳还没出来,等会外头艳阳高照,那时候再出去,暖洋洋的多舒服呀。”
老夫人默不作声,却也不再提立马出去的事了。
停了一会子,骆玉湛来了,老夫人微皱的眉角瞬间舒展开了,嗔怒道“你还知道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老婆子呢。”
骆玉湛瞟了一眼江意澜,笑嘻嘻的走到床边紧挨着老夫人坐下“如此说来,祖母定是想我想的很咯?”
老夫人白他一眼“我才没功夫想个白眼狼。”
骆玉湛沉沉眉“祖母,白眼狼?那敢情好啊,谁敢来欺负祖母,我这只狼一定第一个上去把他撕了。湛儿定是一只专门保护祖母的白眼狼。”老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嘴角微撇“哼,又来哄我开心的?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没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闹乱子?”
骆玉湛故意不悦的皱了皱眉“瞧祖母说的,世威是狐朋狗友吗?您孙儿是那闹乱子的人吗?”
老夫人点点头“世威还算个好孩子,你现在也是成家的人了,也该收收心了,在外头结交朋友是好事,且不可学一身坏毛病。”抬头看了看江意澜,忽然开口道“意澜,对待男人,该手狠的时候就该手狠,若一味惯着,早晚把男人惯坏。、,
江意澜愕然,在她看来,最娇惯骆玉湛的就是老夫人了,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低声回道“祖母放心,二爷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的。二爷在您跟前长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二爷心里明镜儿似的。”一句话既夸了骆玉湛又捎带上了老夫人,骆玉湛心有分寸,那可全都是老夫人教导有方的结果。
果然老夫人嘴角动了动,露出一抹很满意的微笑。
骆玉湛也抬头看了看江意澜。
老夫人摆摆手“意澜,你也坐下,你们两个正好陪我说说话。”骆妈妈搬了椅子过来,江意澜侧着身子半坐在椅子角上,大多都安静的听骆玉湛与老夫人说话,偶尔插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