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久没吃肉了,想想就口水都流出来了。”
…
众军士哄抢着上前来领饭,不多时,便蹲在各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林黑儿脸上笑容更盛了,她莲步轻移,走至守南城门的甘军营官身边,笑着问道:“定辽军还没有到吗?”
“应该快到了。”那营官边吃着饭,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在不久前便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八里台失守了,毅军众将士已经投降了定辽军。
因为怕影响军心,众将领都被要求,不得告知军士。
“听说定辽军中有不少的洋炮,我们这里守得住吗?”林黑儿拢了拢耳际的发髻,轻声问道。
那营官无可奈何的说道:“谁知道呢,还是听天由命吧。”
他在心中想道:小站新军和毅军都倒向了定辽军,要是真的守不住,到时候举手投降也是一条路,听说定辽军从不为难俘虏。
那营官正想着,忽的感觉自己脚下的城墙开始震动起来,耳边更是响起了轰轰的马蹄声。
他站起来,看向城外,不由神色大变。
但见一支大军从视线中出来,快速的向前行进,滚滚的朝天津城而来。
最前面是约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而后面,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队。
当真是声势滔天,令人耸然动容。
方才吃过饭后,还在城墙各处有说有笑的众守军士卒,都是停止交谈,齐齐朝城外看去。
定辽军来了!
仅在片刻之间,马队将士已经由远及近,兵临城下,而步队将士也不甘示弱,快速的赶至。
整个过程,只听见战马的马蹄声、嘶叫声和军士的脚步声,除此之外,两万大军,没有一名士卒发出其他的声音。
压力如泰山般压向城头,让把守的众军士透不过气来。
那营官直到定辽军的马队在城外止住,方才反应过来,尖叫道:“快,快,回到各自战斗位置。”
众军士像是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一样,一片混乱的跑向城墙各处。
“杀奸臣,诛荣禄!”
魏季尘策马于大军右侧,缓缓的行进,猛地大喝一声。
顿时,战号冲天而起,震惊苍穹。
“杀奸臣,诛荣禄!”
城墙上的守军听得心惊胆颤,禁不住心中一紧,那营官终于知道了,为何小站新军不敢与定辽军作战,光是对方军队的威势,便足以让己方害怕三分。
“向军门求援,向军门求援。”营官心中一慌,还没有交战,马上便对身边的亲兵急叫道。
他还想说一些什么,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四肢无力。
发生了什么事?那营官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嘭的一声,软倒在地。
“张营!”他身边的亲兵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同样的向地下栽倒。
嘭,嘭,嘭…
顷刻之间,城墙上的无数士卒都是软倒在地,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大多还昏睡过去。
忽起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那些还没有倒下的士卒无不是惊慌失措。
义和团首领张德成捂着肚子,看先饭菜,热水,怒叫一声道:“有人下毒,林黑儿,你想干什么?”
他武艺高强,吃得又比较少,药效比较弱,一时间放不倒他。
林黑儿见他怒视着自己,淡淡笑道:“张大哥,各为其主而已,放心吧,我们下的是蒙汗药,与其和魏将军交战丧了性命,还不如痛痛快快的睡一觉吧。”
“你!”张德成一只手指着林黑儿,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随后还是倒了下去,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