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段。”
众将听到这里都是点点头,更是露出好奇的表情,看魏季尘所说之第二阶段是什么。
魏季尘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二阶段,是倭人战略保守,我之准备反攻的时期,如今整个辽东战场,不可否认,与倭人的战争还处于第一阶段,但是在某些地方。”
魏季尘提高了一下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譬如,大高岭一线,以及我们海城,倭人都表现出了进攻乏力,双方僵持不下,正是在此大形势之下,本帅提出了反攻析木城。”
魏季尘这一番话说得诸将豁然开朗,辽东还没有哪位主帅像魏季尘这样,就中日双方的战争从全局大战略上提出抵抗的方针来。
在辽东的主帅要不就是拼死抵抗,要不就是惘然不知所顾,对中日双方战争到底何时是个头,心里没有底。
魏季尘这番话,其实就是后世蒋百里以及毛提出的持久战的抗日方针,虽然时代不同,但是此时的形势和那时的形势又是何其的相似,那时中国形势还更为严峻,国内四分五裂,军阀各自混战。
此时至少在名义上,大清还控制着这个国家,能够调齐一国之力进行反抗,而日本也还没有发展到后世那样庞大。
所以,如果大清朝廷上下成心要与倭人决一死战的话,最后的胜利不用说,肯定会属于中国的,只是,大清朝廷没有决心,也没有魄力如此做,一方面是出于考虑国内统治之需要,害怕长久作战下去,满族统治不稳,另外一方面,大清早就割地赔款习惯了,只要花一点钱了事,避过了很多风险,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道邦看向魏季尘的眼光马上就不同了,难怪此人能够连战连胜,不但是领兵作战有一套,就连整个中日形势都看得如此清楚,古之张良、萧何一类的人物啊。
“魏帅,这第三阶段是?”连马金叙都一脸尊敬的问道,马金叙此前虽然佩服魏季尘,但是他好歹年纪比魏季尘大点,都是老弟、老弟的喊。
这次,他是真的被深深折服了,打心眼里尊崇魏季尘。
魏季尘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不徐不疾的回道:“至于第三阶段,便是我之战略反攻、倭人之战略退却时期,只要我们攻下析木城,相信离这一阶段亦不远矣。”
魏季尘说完之后,便听见众将叹服的咽口水之声。
“因此,我称中日之间的战争为持久战,此论调我不久前刚发电报给朝廷中枢,上给陛下,甚至还投稿给了报社,本帅要让国人树立必赢的信心,要让倭人明白,战争至最后,他们一定是必败的结果。”魏季尘豪气冲天的看向远方,信心满满的说道。
众将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一时间竟然为他的豪情所激,就连聂桂林也一样,原本觉得渺渺的前途,竟然成了康庄大道,一股必赢的信心开始在他内心升腾,是啊,中国地大物博,即便直隶被占,依然可以迁都再战,拖上一年,两年,拖到倭人精疲力竭,陷入战争的泥沼之中,又何尝不能取胜呢。
“好了,诸位!”魏季尘轻轻一拍桌子,惊醒正在遐想的各位将领,浅浅一笑,说道:“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那就是我们中国是有办法的,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析木城的倭人态势。”
魏季尘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虽然总体态势会越来越对我等有利,但是如今倭人还是占了上风,析木城中驻防这倭人第3师团大部,将近七千多人,更为忧虑的是,倭人得知本帅向朝廷进言要反攻析木城,他们做出死守的态势,完善各个防御工事里面,龟缩在里面,坐等本帅带兵前去进攻。”
马金叙也从激动中平复下来,仔细考虑道:“如此,我军想要攻下析木城,殊为不易,说不定还要付出严重的代价,最终得不偿失。”
魏季尘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但朝廷上下,就是海内外各国,以及倭人都将目光注视到本帅的身上,进攻析木城已经势在必行,一旦成功,将极大打击倭人的士气,一旦失败,本帅估计朝廷责怪下来,在坐的众位都逃脱不了责任。”
此事也怪魏季尘名声太大,不但朝廷上下对他寄予厚望,就连倭人一方也是切切注意,弄得反攻析木城已经成为了一件政治事件,收复,说明清军能击败倭人,己方必定是士气大振;失败,就连死神魏季尘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反攻都失败了,其他人还有希望吗?
徐道邦皱着眉头说道:“能否引蛇出洞,与倭人在野外一战。”
聂桂林看了魏季尘一眼,也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说道:“倭人一向骄横,如果在之前,不用我们冥思苦想,他们都会长驱直入,可惜被魏帅连连打击,他们已经谨慎了许多,想要引蛇出洞,难啊。”
蒋希夷谓然一声长叹道:“这样说来,就只剩下强攻一条途径了。”
攻坚战谁都怕打,更何况对方是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