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拽了好几下,终于挣脱了樊凯的钳制。柯嘉心惊胆战地望了望周边,还好大家都沉浸在谢秋秋的歌声里,跟着合拍子,没人朝他们这里看。然而,松了口气的同时,柯嘉看到樊凯眼里蓄积的痛楚。他歪倒在柯嘉的肩上,沙哑的嗓音低低的,如同呢喃。
他说:“为什么!”
柯嘉送樊凯回招待所,前台值班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俩了,见柯嘉架着樊凯艰难地走进来,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被柯嘉感激地拒绝了。
包谷酒的度数很高,约莫五十几度,柯嘉能喝上半斤左右,樊凯这平日里滴酒不沾的,这次可遭了罪。
柯嘉将他丢上床,喘着气,瘫软在床边。他今晚喝了不少,弄这么大一醉汉回来,现在酒劲儿又上来了,他开始体力不支。但是还没帮樊凯擦脸,于是又爬起来到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帮他清理干净后,柯嘉直接累趴在床沿边。
喝醉的樊凯很乖,一动不动睡得安宁,但紧蹙的眉头却始终不能舒展。柯嘉看着他,久久没有动弹,最后忍不住去按压他的眉心,企图抚平他双眉间的褶皱。
这个人,习惯把自己伪装得无所不能,实际上也是需要支撑的。
柯嘉知道自己越陷越深,因为他很想吻他,想得不得了,他的视线集中他嘴上,怎么也移不开。脑子里有个声音说你疯了啊,然后他说,是啊,借酒发疯,也只有醉了才会发疯,谁他妈清醒的时候敢?
柯嘉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坐上床,左手越过樊凯的身体撑在他的脑袋旁,俯下身去,慢慢逼近他的嘴唇,他已经能感受到他带着醇香酒气的呼吸,就喷打在他的嘴上,像羽毛般撩起阵阵又酥又痒的触觉。
一个没有*的亲吻。
结束的时候樊凯没有动静,依旧睡得沉,柯嘉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起身离开房间。
门落了锁后,樊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摸摸嘴唇,笑得有点欣慰,还好,柯嘉还是爱他的。从床头上抓起手机,樊凯拨通一个号码,很快那边就接听了。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到了没有?”
【难度很大。】
樊凯的脸沉了下来,扒了一把头发,“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清楚。”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樊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你直说。”只要能够证明他跟柯嘉非堂兄弟,怎么样都好。
【根据我现有的资料,我认为樊二少是收养的可能性很小,我觉得,您不如也查一查您的父亲。】
樊凯一怔,“我爸?”随即摇头,“不可能的,如果我爸不是樊家的后代,那我爷爷怎么可能把樊家这么大的财产全部交给他管理?这是为人父母的本能,非亲不顾。我爷爷很疼我爸的。”
那边沉吟了一瞬,又说:【我也只是提个建议,可不可取还要看您自己的意思。对了,您记不记得樊家有一个保姆,姓梁?】
樊凯蹙眉,极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大概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吧。怎么?”
【据我所知,这个人是专门伺候樊老夫人的,在樊家呆了很多年,如果她还在世,现在估计也有七十多岁了,要是能找到她,或许能查到些什么。】
樊凯的眼神亮了亮,“那你还等什么?务必要找出这个人。”
【好的。】
“还有那份报告呢?出来了没有?”
【下周能拿到手,我会发到您的邮箱。】
柯嘉请了他的好哥们儿几个帮忙搬家,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只搬了三楼的居所,店里的一切都还放着。中间歇了一天,第三天,柯嘉将店内库存的酒水和食材清点出来,酒水直接放到熟人的副食店帮忙卖掉,食材留下来自己用,剩下的一系列硬件设备暂时先摆在原处不懂,放出消息全部低价转让。
这之后,柯嘉和樊凯一起去了一趟县里的建行,将三百多万补偿款转到了自己的卡上。
柯嘉弹了弹银行卡,唏嘘道:“三四年的努力,到头来就这么一张卡。”
樊凯一边倒车一边安慰他,“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把目光放到未来上,放在孩子身上,你就会有更多动力了。”
柯嘉笑着把卡收起来,“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