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清丽的女孩儿,她无闻,她淡然,她凄美,她坚贞,她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她漫随天际云卷云舒。若是她听到聂晨风的这一番话,也许会十分感动、清泪如雨下了,可是她能听到么?
“嗷吼......本龙发威了,你这蛇人还真是不知道好歹,看来本龙要屈打成招弄得你吐出真话来了。”这时候,空旷的大道旁传来阿黄的声音。
“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能够轻易夺到本座的‘落月弓’么?哼,无知的蝼蚁,给我去死。”蛇人默念着什么古怪的咒语,口中不时的飞出一串串神秘的字符,紧接着,那字符竟然是飞向了聂晨风手中的三尺之弓。
片刻,那握在他手中的“月落弓”颤动了起来,银光大震想要脱离他的掌控。见此,聂晨风变了颜色,他可是对这张弓爱不释手啊,要是如此便被这蛇人夺了回去不知道有多郁闷了。
“糟了!晨小子你快控制住它,待本龙将其与蛇人的意识斩断,你便用你的精血灌注这月落弓,迟则生变啊!嗷吼......”
阿黄连忙止住了身形,运转着法力在其左龙爪中形成一个光亮的大球,随后它口中默念着晦涩难懂的话:“兵法一般,起自本源;龙帝之威,断其识念......”
而聂晨风双手紧握住这张弓,法力和神识并用,努力的控制着它不让其飞离自己,其额头上都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哈哈哈,想要切断本座的控制,你们太天真了!落月弓,给我回来!”一边的蛇人口中继续默念道。随着一圈圈音波的荡漾开来,那落月弓的银光更胜了,颤动着刹那间飞出了聂晨风的掌控。
“嗷吼......落月弓,给本龙记忆粉碎!”
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阿黄龙爪一把探出,将飞离出去的月落弓又抓了回来,同时它左爪上的法力光球狠狠地打进了落月弓的手柄之处。顿时,落月弓嗡嗡而鸣,挣扎着银光黯淡了下来。
“啊......我的落月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这卑微的四脚蛇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如此古怪的秘法?”
这时候,蛇人渐渐失去了与月落弓的联系,他终于是感到害怕了,于是大吼着双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
“晨小子,还不快用你的精血淬炼认主!”阿黄对于蛇人的惊呼并不答话,转头对着右爪上的聂晨风道。
闻言,晨风也不再犹豫,划破了自己的手心一把握在了已经变得漆黑而古朴的月落弓之上。霎时间,他握着弓的右手血水不停地流向弓体。接触到晨风血液之时,月落弓发出淡淡的月华,被血水滋润后显得神圣万分了。
“该死的,要耗费我多少精血啊?”
强忍住疼痛的聂晨风怒怒地道,眉头轻皱,不知道这张弓有着何等的来历。
“晨小子,忍住,看样子你今晚得虚脱在此地了,要想得到宝贝必须得付出代价。”阿黄没有担忧的说道,而后无意地看了看四周,“咦?它龙妈妈的,那蛇人跑了?”
阿黄突然注意到蛇人已经驾驭着他的魔兽绿蟒逃离出了千丈外,其身影还在逐渐的暗淡,同时传来了其飘渺的声音:“卑微的四脚蛇,等你法力耗尽本座一定会回来的,你们就等着我疯狂地报复!”
“臭蛇跑得倒是挺快,本龙还没有玩够呢,不过本龙的法力也维持不了多久,我们还是进入客栈,你小子继续。”说罢,阿黄将身躯缩小到一丈大小,依旧抓着聂晨风闪进了大道另外一旁、不远处的“周记酒家”中,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进了二楼的某一空房。
此时,客栈一楼狼藉一片,桌椅全部都化为了飞灰,而且还有着几具瞪大血眼的冰冷尸体。死者郝然便是之前观战的数位客人,是被蛇人发怒的恐怖音波震碎了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亡的。
然而,整个凄凉的客栈中唯一还有着一丝生气的是,一个老人弯着腰慢慢地整理着这里的一切,老人的眼中充满了沧桑,额头上的伤已经是完全好了。在其身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衣着破烂,瘦弱而又单薄,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饰这个小女孩的水灵与可爱。
这位老人叫周伯,小女孩叫凝儿。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小女孩与老人竟然未曾在这大战余波中死亡,甚至还丝毫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更是不知道一人一龙已经悄悄地掠回了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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